手机还在震动,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嗡嗡的声响,执着得令人心烦。
张靖辞走到书桌旁,并没有接听,也没有挂断。
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点在那个还在跳动的名字上。
“Whysoscared?(为什么这么害怕?)”
他低头看着屏幕,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Isitbecauseyoureafraidhellhearyoupanting?Orareyouafraidhellfindouthislittlesecretloverisbeing…disciplinedbyhisbigbrother?(是因为怕他听到你的喘息?还是怕他发现他的秘密小情人正在……被他大哥管教?)”
那根手指顺着屏幕向下滑动,最终停在红色的挂断键旁,却迟迟没有按下去。
他在等待。
等待这通电话自动挂断,或者对方主动放弃。
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,比直接的宣判更折磨人。
每一秒的流逝都在拉扯着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。
终于,震动停止了。
屏幕暗了下去,重归死寂。
只有那一个红色的“未接来电”标识,刺眼地停留在锁屏界面上。
张靖辞拿起手机,在手里掂了掂。
“‘兀自沉沦’,‘枉顾伦常’。”
他重复着刚才那些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词,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,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意味。
“Youadmityoursinsonlywhencornered。(只有被逼到绝境时,你才承认你的罪过。)”
他转过身,一步步走回沙发前。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沉闷而压抑。他将那个已经黑屏的手机随手扔在沙发脚边,发出一声轻响。
“Thatsnotrepentance。Thatsfear。(那不是悔过。那是恐惧。)”
他俯下身,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将她整个人圈禁在自己与沙发之间。那股混杂着烟草与冷香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,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。
“既然这么怕他知道……”
张靖辞伸出手,指尖在那满是泪痕的脸颊上轻轻刮过,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。
随后,他的手指向下,停在她的喉咙处,感受着那里因为吞咽而产生的滑动。
“Thenletsmakesureyourememberthisfear。(那就让我们确保你记住这份恐惧。)”
他拿起那个银色的遥控器,拇指按下了那个带有“脉冲”标识的按键。
不是持续的震动,也不是剧烈的冲击。
而是一种模拟心跳节奏的、强有力的搏动。
每一次跳动都精准地撞击在那最敏感的一点上,却又在即将达到顶峰时骤然停止,留下一段令人发狂的空白期。
“Keepitquiet。(保持安静。)”
他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像恶魔的低喃。
“如果不想让他再打过来,就别发出哪怕一点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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