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法署副署长,他师父,陈耕……
褚长川当真这么在乎楚慎
瞿渚清被带到一间地下室,他走下去之后,才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昏暗的空间静得可怕,连空气中的灰尘都仿佛凝滞。
褚长川这样谨慎的人,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在瞿渚清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容?
这样的人,太难对付了。
瞿渚清警惕的站在房间中央。
那阴暗潮湿的腐败气息让人呼吸都有些不畅。
但这丝难闻的气息里,又掺杂了降真香的气息。
瞿渚清侧目,在监控正下方的角落看到了香插上的一支线香。
香气原本算得上清雅,只可惜被这地下室的浊气沾染了,并不好闻。
“瞿渚清。”褚长川的声音传来,带着尖锐的寒凉,“指挥署最年轻的最高指挥官,倒是……久仰。”
瞿渚清抬起头,神色凛然。
他成为最高指挥官的时日并不算长,但却拔出了极域无数据点,甚至当初连楚慎都差点儿栽在了他手里。
他自然知道,褚长川不会对他客气。
“冥枭,叫我来就是说这些?”瞿渚清语调并不客气。
褚长川的轻笑回荡在地下室里,带着轻蔑。
他停顿了好一阵,等瞿渚清都隐隐有些不安了,才终于是再度开口。
“赤幽死了,畏罪自杀。”褚长川冷声道,“说说吧,你们怎么做到的。”
瞿渚清的浑身如坠寒潭,手心都浸出冷汗!
“你,在说什么……”他这般回答着,却只觉得唇齿都生寒。
冥枭知道是楚慎算计了赤幽。
那现在要他说出实情,是想兴师问罪?
冥枭对瞿渚清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,他冷笑了一声,随后便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开口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那降真香气息越来越浓。
瞿渚清心口开始一阵阵痛起来。
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随着剧痛,瞿渚清捂着心脏的位置缓缓跪倒在地。
毒发了。
褚长川这才终于再次开口:“现在,打算说了么。”
瞿渚清紧咬着牙,闭眼承受着那从心口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的强烈痛楚。
他握拳的手撑在身前,浑浊的吐息声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呻吟。
然而他却仍旧什么都不愿意说。
出乎他意料的是,褚长川并未因为他的反抗恼羞成怒,反倒是在瞿渚清都快要在剧烈的痛楚中撑不下去了的时候,轻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