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崽眼泪汪汪地看着,在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灌木丛后呜咽地哭了起来。
长生踮着脚尖,无声地抱住幼崽的脖子安慰。
……
天渐渐黑了。
失去母亲的小幼崽窝在树下的草堆上睡着了,眼睛两边的毛发仍旧湿漉漉的。
在大树的背后,泠长生凶悍地将言叙白的上衣扒了个精光。
淡紫色的眼眸在看见言叙白胸前的淤青后变得有些阴沉。
胸膛赤裸在外,丝丝冷意扑在皮肤上,令言叙白有些不自在,苍白的脸颊甚至还爬上了一丝绯色。
他咳嗽了一声,扯出一抹笑容:“早就和你说了,身上的伤早就已经被我自己的灵力修复了个七七八八,你还非不信我……”
打量着长生的神色,言叙白用开玩笑的语气问:“怎么这么盯着我?怎么啦,是想伸手摸摸吗?”
像是在回应言叙白的问题,泠长生缓缓地抬起手,手指轻轻地抚在言叙白的胸口。
冰凉的指尖使得言叙白打了个哆嗦。
不过就是这么动了一下,言叙白的胸口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,痛得他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。
本能地紧闭眼睛忍痛时,胸口突然再次传来凉意。
他愣了一下,睁开眼就看见长生在低着头掉眼泪。
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,在触及言叙白皮肤的瞬间又立刻消失。
“你别哭啊。”
言叙白有些慌乱,消失的泪珠像是直接渗入了他的心脏,令他难受不安。
可他的双手早就因为“碍事”被泠长生绑在了身后,双腿又是长生的“专属座椅”,一时间他连“手忙脚乱”的能力都没有。
只能一遍一遍地用嘴巴哄长生,让长生不要再哭泣。
长生哭得眼眶发红,慢慢地弯腰将脑袋压在言叙白的肩膀上:“对不起,我没有保护好你,也没有抓住那个人,还放走了那个妖兽……”
言叙白歪了歪脑袋,用自己的脸颊去贴长生的头发:“不是你的错,之前不就和你说了吗?若是没有你,我会比现在还要惨。”
他的语气温柔,真心实意道:“我应该对你说谢谢才对。”
眼睛轻轻地眨了眨,纤长的睫毛轻轻地扫过言叙白肩膀上的皮肤,痒痒的。
泠长生没再说话,只是扶着言叙白的肩膀慢慢地往下滑了一点。
“长生,你……嘶!”
言叙白猛地屏住了呼吸,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胸口再次传来湿意,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泪水。
楼亭台?
……
胸口上残余的伤口慢慢地恢复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