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年迈的声音再次响起,透露出一股子疲惫与无奈:“你们进去吧,进去吧,别折腾我老头子了!”
“门也是会痛的好不好?”
互相选择
冰门越开越大,细碎的冰渣像是雪花一样不断落下,染白了言叙白撑在泠长生头顶的那柄墨绿色的伞。
冰门老头心痛极了,自己这么多年来辛苦攒下的“膘”就这样毁在一个小不点的手里,甚至这个小不点还用雷在他纯洁美丽的身体上留下了好多个窟窿!
冰门老头越想越生气,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小不点,这个门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开的。
他心里正不痛快着呢,却又瞧见这个小不点“呲溜”一下扑进一个头上长了好几个红色犄角的少年怀里。
“言叙白。”泠长生双手抓住言叙白胸前的衣服,小脸微微仰起,“我的分析果然没有错。”
言叙白一只手很自然地抚上长生的后背,另一只手从下面托住长生。
他垂下眼睛,望着长生那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,恍惚中好像看见了人形版长生正轻勾着嘴角,傲着娇。
“是,我们家长生最厉害了。”
他们的互动尽数落进冰门老头的眼里,弄得老头都有些无语了:“没错什么没错?”
苍老悠远的声音打断了长生的“蹬鼻子上脸”。
他刚刚爬到言叙白的肩膀上,听见冰门话的时候,长生才抓住言叙白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:“你说什么?”
长生抬起的一只脚又放了回去,扭过头看着千疮百孔的冰门。
冰门老头对长生并不了解,虽然被长生狠狠地殴打了一顿,但他依旧以为自己能够和长生好好讲道理。
他叹息一声,很无奈地讲:“你分析的那个字错了。”
“错了?”泠长生面无表情地呢喃了一句。
“对,你错了。”冰门老头又是长叹一声,“什么拿树枝的小人,什么门槛、门板、门楣……”
“那哪里是一个字,分明是三个字!它们真正的意思是……”
不等冰门老头将话说完,泠长生就阴恻恻地打断了他:“闭嘴。”
长生的两只小手都摁在言叙白的耳朵上,表情那是特别的不高兴。
言叙白忍着笑意,压低了声音询问长生:“需要我帮你把我的另一只耳朵也捂住吗?”
“要。”
“行。”
长生彻底放了心,扭过头盯着冰门,冷冰冰地讲:“那又怎么样?”
特别好听的清冷音,特别不讲理的一句话。
长生瞥向已经可以让自己和言叙白通过的门缝,继续说:“你就说这门开没开吧。”
冰门老头:“……”
泠长生轻哼了一声,松开言叙白的耳朵,手脚并用地爬到言叙白的脑袋顶上趴着,并握住了两个头发揪揪。
偷听完全程的言叙白在这个时候故意装出一副无知的模样:“你们说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