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,言叙白捂着自己的膝盖,腿麻得好像是从别人那里嫁接过来的一样。
言叙白正在为自己的腿无声哀嚎,又忽然听见从外间走近的脚步声。
他猛地站直身子,靠着床柱,和长生打招呼:“嗨~”
长生觑他一眼,没有吭声,扭头准备去给自己绑头发。
言叙白眼睛一亮,一边说着“我来给你绑”,一边忘记了自己似残非残的腿,很生猛地往前跨了一步。
然后水灵灵地往前摔去……
作为修仙者,言叙白是可以快速反应过来并用灵力接住自己的,可当他摔下去的那一刻,他就发现长生担心地朝自己伸出了手。
——爱情就是要在种种意外中生根发芽的!
言叙白幸福地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自己摔进长生怀里的那一刻。
然而……
“言神仙,你没事吧?”
周吉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进来,此刻正扶着言叙白,一脸憨厚崇敬地望着言叙白:“这也是修炼的一种吗?”
言叙白:“……”
沉默是那晚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。
言叙白猛地站直身体,艰难地扯动了下嘴角:“是、是呢。”
站在一边的长生也有些不自在,他的双手藏在身后,人已经离镜子很远了。
周吉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,和言叙白寒暄完就带着喜气看向长生:“少爷,刚刚主家那边来消息了,说是下个月末请你去那边赴宴呢。”
“赴宴?”
“对啊,就是天赐少爷的生辰宴。”
言叙白从遗憾中回神:“生辰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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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叙白托着下巴,和周吉一起坐在院子里,愁眉苦脸地望着书房紧闭的窗户。
“唉……”
听见言叙白第三百六十五次叹息后,周吉终于忍不住了。
将最后一枝花插进花瓶后,周吉不解地看向望眼欲穿的言叙白:“言神仙,你怎么天天这样唉声叹气的?”
“是遇见什么难处了吗?”
言叙白惆怅地直接趴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石桌上,像是一棵蔫吧的草。
他还能有什么难处呢?愁来愁去都是因为一个长生罢了。
言叙白回到长生身边已经半月有余,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,其他时候长生总是不愿意和他说话。
虽然也没有再对言叙白露出抗拒的情绪,但他和言叙白相处的时候总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,像是在刻意和言叙白保持距离。
明明二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但在泠长生过了头的礼貌客气下,言叙白却觉得自己和长生隔了千山万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