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到了借口,指着长生道:“周吉呢?你身边这个人是谁?刚刚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?”
泠父说完长长的一段话,又看见言叙白那双和长生一样异于常人的眼睛。
“你、你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妖孽?”
言叙白往前一步,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:“泠老爷好,我是……泠公子新聘的侍卫,可不是什么妖孽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前,可泠父却情不自禁地后退,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言叙白。
言叙白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。
他忽然想到,这种目光曾经无数次落在过长生的身上。
言叙白的目光越变越冷,泠父也很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,他正要喊人的时候,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在泠父背后响起。
“夫君,怎么还不回去?”
泠母缓缓走来,脸上还带着十分幸福的微笑:“天赐刚刚还在问我你去了哪呢。”
她刚说完话,就发现了泠父表情的异样。
顺着泠父的眼神,泠母先是看见了言叙白,畏缩地避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后,泠母看见了长生。
她的双眸睁大,惊讶、怀念、恐惧……各种情绪,浓烈得像是要将长生溺死。
泠母愣了好一会才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:“霙奴来了。”
“都长这么大了……周吉照顾你还好吗?”
泠长生轻轻攥了下手指,轻声:“周吉很好。”
“那就行,那就行。”
泠母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干巴巴地笑了几声,就让长生快一点进去,还说:“你弟弟等了你好久呢。”
错把鱼目当珍珠
泠长生紫莹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泠母,像是试探一样,往前走了一步。
虽然早已猜到,但真的看见泠父、泠母跟见了鬼似地后退的时候,长生还是忍不住地感到有一点点的难过。
他觉得没意思透了,也不想再去见那个“等了自己好久”的弟弟。
长生三两步走到言叙白的身边,从言叙白怀里拿过那幅卷轴,面无表情地丢向泠父泠母。
卷轴盒子在空中转了两圈,因为泠父不敢接,直接“啪嗒”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言叙白眉头一跳,本来就很沉的脸色变得更沉了,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长生轻轻地拉住。
长生面无异色,看向泠父的时候甚至还轻轻地笑了笑:“那是给泠天赐的生辰礼物。”
“礼已送到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长生说完就拽着言叙白打算离开,瞥见言叙白有些阴沉的脸色,长生小声地哄了句:“别生气。”
“……我没生气。”
言叙白抓了抓头发,勉强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难看:“那幅画你画了很久,他们却那样对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