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平稳地驶回郊外的宅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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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长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数了风声许久,泠长生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,随意地披上外衫,装成散步的模样超刻意地无意中走到言叙白的房前。
奇怪的是,言叙白的房门没锁。
他推开虚掩着的木门,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屋里空无一人。
“言叙白呢……”
长生将门关好,皱着眉头离开院子。
已经是九月末,池塘里的荷叶枯了大半,伴着丝丝凉凉的秋风,让长生觉得有些凄凉。
他四处乱走,目光搜寻着所有言叙白可能藏匿的地方,甚至还掀开了水缸……
“去哪了?”泠长生低喃了一声,情绪渐渐有些焦躁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他忽然听见有人的交谈声。
长生愣住片刻,然后快步往前,走到一处假山前。
“我没有恶意的。”
长生迈出去的脚步忽然僵住,这个声音是——泠天赐?
泠天赐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?他在和谁说话?
长生的表情沉了下去,手轻轻扶着假山。在冷风的吹拂下,长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。
好在,另一个人也很快开口:“然后呢?”
言叙白倚着涂着红漆的柱子,漫不经心地看着泠天赐。
我只是想你快一点好起来
泠天赐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贪婪与欲望。
他看着言叙白,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不断分泌出的口水:“我听我爹爹说了,你是泠长生新聘的侍卫。”
听见泠天赐直呼长生姓名的言叙白心中已然不爽,而泠天赐还在那里继续放屁。
“他给了你多少呢?”
泠天赐目光灼灼,因为有泠家为他兜底,他说起话来格外自信:“这样吧,无论他给了你多少,我都出五倍……不,我出十倍。”
“你可能不清楚,现在的泠家是我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脖子骤然一紧。
言叙白还站在原地,一身红衣半隐在夜色里。墨绿色的灵力从他指尖溢出,化成一道长鞭死死地缠住泠天赐的脖子。
言叙白冷冷地盯着泠天赐,准确来说是在盯着泠天赐体内寄生着的恶魂。
“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呢?”言叙白指尖收紧,冷眼瞧着泠天赐的痛苦挣扎,“还我不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