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在言叙白的脸上轻轻挥了挥。
见言叙白确实没有反应后,泠长生才弯下腰,靠近言叙白。
借着一点点昏暗的月光,长生捏着印章,想要在言叙白的脖颈上印下自己的名字。
近一点,再近一点,眼看着就要印上的时候,长生手腕忽然一紧。
“谁?”
混乱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,长生的小印章掉了下去,从言叙白松垮的衣领里滚了进去。
“长……生?”
手上力气松了一点,泠长生低低地应了一声,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言叙白的衣领:“吵醒你了吗?”
语气很是愧疚,动作却没那么愧疚。
言叙白都没回答呢,长生就很自然地踢掉了鞋子,爬到了言叙白的床上。
努力忽略掉发烫的耳朵,长生慢慢地在床上蹭出了属于自己的位置。
他躺在言叙白的身边,狐狸一样的眼睛闪着亮光,他在思考怎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印章拿回来。
不等长生想出办法,言叙白低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:“我刚刚做梦,梦见你好像哭了……”
属于长生的
言叙白靠过来,闭着眼睛和长生贴在一起。
他将下巴轻轻抵在长生的颈窝处,一边感受着长生的体温,一边缓解梦境带给自己的刺痛。
“你在我的梦境哭得很厉害,抱着我让我不许丢下你……”言叙白声音低沉,仔细听还能发现他的嗓音有些颤抖,“梦里的我明明就在你的身边,可我好像什么都不能为你做。”
“只能不断地重复徒劳的安慰……”
听完言叙白的话,泠长生稍稍愣了一下。
那句“不许丢下我”让长生的心脏发紧,他确实很想对言叙白说这句话,但他更不想让言叙白为难。
长生抬手,轻柔地拍了拍言叙白的身体:“只是一个梦,你不要太放在心上。”
长生侧过身子,和言叙白面对着面。
淡紫色的眼睛望向言叙白,泠长生微蹙起眉头:“你最近总是想很多,所以才会做不好的梦。”
他边说边靠近言叙白,直到二人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消失后才停下。
“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长生轻轻开口,温热的呼吸扑在言叙白的脸上,“只考虑现在就好……”
话落,长生轻柔地衔住言叙白的唇瓣。
长生的“安慰”已经很熟练了,加上言叙白本身对他的沉迷,很快就沦陷在暧昧温馨的氛围中。
直到……
言叙白忽然睁开眼,墨绿色的眼睛里噙着一丝意外。
——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上衣下摆钻了进来。
微凉的手掌羞涩却大胆地摁在言叙白的小腹上,慢慢悠悠地、上下左右地四处乱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