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自己的大脑袋轻轻抵在言叙白的手指上,轻声说:“我去了医院。”
“什么?!”
对比言叙白的激动,长生就显得平静许多。
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讲:“是的,就是秦时姥姥在的那个医院,我去看了那个你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。”
说到这里,长生话锋忽然一转。
他望着言叙白的脸,望着言叙白艳红的、夺目的红发,声音轻轻的,还带着一丝迷茫:“我好像见过你留长发时的模样。”
不等言叙白反应,长生又继续说:“你还笑着问我,这样的你好不好看。”
“你还给我织了围巾,红色的,上面还有小老虎和我的名字……”
……
长生慢慢地说着,将昨天晚上忽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事情全部讲给言叙白听。
说着说着,长生忽然顿住了。
他摸了摸言叙白不自觉收紧的手指,声音奇怪:“言叙白,你怎么了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不舒服吗?”
言叙白恍然梦醒,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的汗。
言叙白轻轻喘着气,望着长生,声音发颤地问:“除了这些,你还有想起别的事情吗?”
是个棒槌
言叙白的反应令泠长生疑惑,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变成了一对小小的问号:“我还应该想起什么?”
看着言叙白猛然僵住的表情,泠长生轻轻挣扎了一下,从愣神的言叙白手心里挣开。
他踩在言叙白的小腹上,揪着言叙白的衣服:“你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。”
长生仰起脸,清冷的声线带着探寻:“但你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事情惊讶,而是惊讶我知道了这些事情。”
言叙白喉结轻滚,眉头皱得能够夹死苍蝇,他不自然地开口: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不等言叙白将话说完,泠长生就平静着脸打断了言叙白,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,我暂时允许你有秘密。”
暂时……
允许……
小小的长生一瞬间好像变高大了许多,他的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,光彩夺目得令言叙白眯起了眼睛。
——“男人,只要你不乱跑,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。”
言叙白张开嘴巴,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句:“天呐,这是哪里来的霸总……”
失神片刻,言叙白狠狠地摇了摇脑袋,又捧住长生的脸蛋狠狠地团吧团吧:“都让你少跟言大业玩了!”
泠长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,更不觉得言爸爸有什么不好。
但长生无意和言叙白争辩——包容爱人、宠溺爱人是泠长生的美德之一。
玩偶的脸被言叙白rua得更圆了,长生的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变成了眯着的两条粗线,上面还有点点亮光。
他抬了抬下巴,言叙白也很知趣地将rua脸改成挠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