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叙白默了默，很有节操地拒绝：“首先，你是病人；其次，这里是医院；最后，我现在是个有身份的人。”
听完言叙白的话，长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，眼睛弯了弯，眼尾的小红痣也跟着轻轻颤颤，晃眼得很。
“以前，我叫你‘老师’。”长生挣了挣，将手从言叙白的手心里抽出，“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，可你那时候也亲我了，也做了其他的事情……”
言叙白一僵，没太想到长生居然会翻起旧账。
“没关系吧。”长生倾身靠近，一只手搭在言叙白的腰上，另一只手继续解言叙白的扣子，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，也没有黑乎乎的监视器。”
“做点什么，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。”
言叙白还想说什么，但长生已经扯开了他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。
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，长生在自己刚刚靠过的位置留下了一圈小小的牙印。
言叙白轻轻“嘶”了一声，后知后觉地发现长生不是对自己起了情欲，而是起了“报复心”。他认真地开始回忆，从刚刚到现在，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这位小祖宗。
思来想去，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将他从自己身上薅下去的时候。
长生舔了舔嘴唇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，清冷出尘的脸上多了一点浅淡的红晕。
“就这么高兴吗？”言叙白忽然出声，又主动将脖子歪到另一边，打趣道，“咬我这么高兴的话，要不在这边也咬一口？”
长生欣然接受。
没一会儿，言叙白就顶着两枚对称的牙印，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。
长生彻底消气了。将垂在脸侧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，长生眼神亮亮地凑过去和言叙白接吻。
起先还是长生主导，但片刻过后，长生就被言叙白抵在了床头。
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细微的水渍声，等到水渍声也消失后是言叙白带着笑意的调侃：“阿霙，你喘得好厉害。”
泠长生眯了眯眼睛，没回应言叙白的这句话，而是抓住言叙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。
噗通、噗通、噗通……
他们接吻过很多次了，每一次泠长生都能听见言叙白因为自己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，今天也终于让言叙白听见了自己的。
心脏的跳动透过病号服传递到言叙白的手掌，掌心开始发热、发烫……
言叙白笑了起来，亲吻过泠长生眼下的红痣后，低声道：“我也喜欢。”
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流转，但这个时候房门的把手忽然转动。
言叙白吓了一跳，快速将长生塞进被子里后，又立刻给自己扣扣子、穿上外套、戴上口罩。
言叙白非常庆幸自己晚上来找长生的时候，顺手将门从里面反锁了，不然……
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长生，却见长生眼睛清亮、嘴唇湿红，就连脸颊也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长生长得本来就好，清冷精致的模样还会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，但现在……言叙白和那双泛着薄薄水雾的狐狸眼对视，然后默默伸手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