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如意气的妆都花了,貌似想动手,看着那口型,好像在说:“慕怀景,你以为你是谁?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事,与你有何干系?”
而慕怀景脸上还有印子,她想应该是司马如意打的,她仔细看着慕怀景的口型,分析他说的话应该是:“司马如意,你去北域寒山巅取走墨嵬花就是来回来下毒,别以为我不知。你借我的手让陛下喝下我送的茶,想要离间我们。你父亲要疯,你也一起跟着疯吗!”
他貌似也有些生气。
苏晚清只能勉勉强强猜出一些,两人还在争吵,她想了又想,还是觉得听墙角这事不太好,准备拔腿离开时,一道力量冲来,幸是她躲避及时,才免了这场祸事。
一旁假山石碎成齑粉,司马如意怒意更深,已失了七分礼仪,喊道:“谁在那?滚出来。”
苏晚清自知逃不过,干脆就大方地走了出来,她表明自己是刚到此处,并未听到他们任何言语。司马如意半信半疑地盯着她,反观两人的异样少了很多。
慕怀景生气地瞧了司马如意一眼,忍着怒意,拂袖离去。
“你是苏晚清?你怎会在此?”司马如意将刚才的一切拂去,仿佛不存在一般,她重新换上了笑容,看起来亲切极了。
苏晚清道:“历练至此,想起故人便想着拜会拜会,贸然来此,师姐可不要怪罪我。”
司马如意半信半疑,自己与苏晚清并不熟识,只是打过几次交道,这次突然来此,应该不只是普通拜会那么简单,她便看看晚清想做何事。
“师妹能来看我,高兴都来不及。走,师妹,我带你逛逛。”
苏晚清求之不得,她故意绕到那片假山旁边,见到盛开得极其灿烂的寂尾花时表露出欢喜的神色,
“师姐,此为何花?”
走了许久,司马如意有些疲倦,加之刚才与慕怀景的对峙令她更加心烦,她答了苏晚清的问题,便让她自行游走,自顾离去。
有了寂尾花,再加之元鼎炼化,她的丹药便可成型。
她本来想去拜别司马如意,但晚宴开始至结束她都未见司马如意的影子,连慕怀景身影也失踪了个彻底。
早早离去为好。
一声马蹄响过,马车停在了她的旁边。
那人看上去似过了而立之年,那双眼睛直勾勾地在她身上打量,着实有些不喜,“我看小姐从始至终都是一人,不如随在下回府上歇歇?”
她立即回绝,“这倒不必,我与你并不相熟,公子的邀请恕我不能答应。”
那人似乎以为她是个柔弱女子,出言调戏了几句,便想强行掳走,谁曾想苏晚清手上突然多了一把若隐若现的剑,毫不犹豫地穿过他的车帘,直接将他吓得惊慌失色,怒架马车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