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上的姑娘笑靥如花,眉目间藏着些许忧愁,唇白齿红,好一位清秀佳人,令人见之难忘。
“哕!”一道黑影从她的眼前窜了过去,又迅疾地冲回来,上蹿下跳的,撞坏了这间房的各种陈旧的陈设。
苏晚清侧身躲避,不知它会有何动作也不敢轻易动手,空气安静了许久。突然地,房梁上垂下某样物体,瘫软地长泄在地。
她的指尖凝起一簇离火,正准备烧之,它闻到火浓郁的气息倏忽变成一条体型硕大的蜈蚣精,支脚众多,豆粒大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,它的动作蓄势待发,仿佛已经打定了苏晚清并非它的对手,要将她吞入腹中。
纠缠了几刻,它见不是苏晚清的对手,强烈地甩甩尾巴,撞门离去,怕她跟上来,蜈蚣鼓起嘴巴,将腹中的残食吐了出去。
手指?
鼻子?
苏晚清的结界挡住这些吐出之物,但她收起那刻,手中不知何时接住这些残肢,又是一只吃人的妖物。
她断不可能让如此妖物继续害人。
于是苏晚清借着它遗留的气息追了上去,最后遗留的地方还是王姣影的家里,若她没有猜错,蜈蚣精与那位老伯应当是一丘之貉。
她现在选择按兵不动,先去查查温衡的状况如何,刚一靠近温衡的房间,就正好撞上他来开门。
“我就知道,你会担心我。这么久才来,让我好等。”温衡扶着门,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悦,连着病气也消减了许多。他的语气还有几分幽怨,这怎么感觉意味变了。
好似他们在暗度陈仓一般。
关上门后,寒意渐渐褪去。
苏晚清自然落座,拿了些干粮与水给他,故意问道:“那你想是何身份?我记得曾有人对我要杀要剐的,私底下竟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思。”
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杀你。”这一句话倒是真心的,至少他从不杀无辜之人。
他见她肩上有物,捻来一看,竟是蜈蚣的小腿,当即就明白了她去了何处。
温衡问道:“有何发现?”
苏晚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。
“现在去杀了他?”
她摇头,刚才耗去了很多的体力,先休息片刻,“打草惊蛇并非是好,静观其变。你先吃吧。”
温衡揉了揉手中的馅饼,脑中里恍然回想起当年她给的馅饼,回神后也在仔细想她的答案,“这几年我藏了许多的钱财,够你我下半辈子挥霍,但我知这远远不够,从奉剑山庄与你相认,我便决意要守护你。只是,你的心里藏着的人太多,我于你而言不过曾经救过的人。不管如何,我都要与你一直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