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不能再等了,就是现在。
好吧,没有吸管就没有吸管,扯到什么就用什么。之前用吸管硬生生造出了克苏鲁魔杖,不也是因为她当时随手摸到了吸管嘛。
手中的,就是最好的,挑什么?她根本不用挑。
执微抖开斗篷,她拎着斗篷的角,将它如一面旗帜一样展开。
大面积的红色被风吹开,在凛冽呼啸的风声里,红色,便是一声尖利的鸣叫,刺破长空。
执微挥着被血浸湿的斗篷,像是举着一面盾牌。
以她的身体,护住身后的地肤,阻隔住污染的侵蚀扩张。
而后,她缓缓向前,污染在她向前迈步的同时,淡薄边缘,竟逐步后退。
她发觉后,停住步伐,没有过于上头,追着去击退污染。反而坚持留在地肤身边,清晰地明白自己要做什么。
那血色的斗篷,被她用作武器,对抗着星际无人可对抗的污染。
执微稳稳站着,眼神坚定,在天地昏黄与污染浊黑之间,她是唯一的鲜红。
无人看见她的风姿。
执微坚持着,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缓了一会儿,直到污染不再向前,在地肤身边留出了一片空白地。
她平复下来,立刻联系鹑火。
执微命令道:“调一艘没开走的舰艇到我身边,鹑火,我要带着地肤撤离。”
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地肤的生命。执微毫无反应,她在污染区待多久都没事,但地肤不行,她迫切需要转移。
鹑火的声音响起。
“收到。定位您的位置中……已定位。舰艇信号搜寻中……已控制离您最近距离的舰艇,接管系统,预计五分钟后抵达您的定位。”
执微松了口气。
鹑火犹豫了一下,试探着问:“顺便说一句,哥哥拍摄了安德烈抹眼泪的照片,需要传给您吗,主官?”
“我不得不说一句,他看着真的怪可怜的。”鹑火公平公正地说。
执微心想,啊,安德烈哭了?
她叫鹑火发给她,收到照片后,执微立刻点开看。
这一瞬间,她都没认出照片里的男人是安德烈。
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因为,照片里的男人太狼狈了,安德烈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