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建军双腿发软，喉头耸动，额头冒汗，胃部也开始抽搐，这是恐惧到了极致才有的反应！
“嗯。”他的喉头艰难发出一声类似於乾咳的声音。
露露看著常建军的白大褂，“请问您是这里的医生吗？”
常建军深吸两口气，是，或不是？
分析利弊之后，他面向后门不敢扭头去看，“我是。”
露露面露喜色，“太好了，家人们咱遇到这家医院的大夫了！”
嘶。。。
常建军脑子开始转不过弯来了，抖音都他妈开公司开到阴间去了？
“那个，这位医生您好，刚才我们听到楼上有人惨叫，並且在痛骂【陈默】，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？”问完，露露还有点不好意思，又跟著解释道，“就是直播间观眾听见了，大家都很好奇。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上楼去问。”
常建军冰冷的身躯逐渐恢復了些温度，听这话好像也很正常，不太像是那个啥。
他鼓起勇气扭头去看，只见眼前妹子面容姣好，穿著正常，打扮也很正常，
高举著手机的模样的確是在直播，“你是？”
“喔，我是来吃饭的。”
常建军觉得越来越正常，后背也不再发凉，“那是？”他指著黄色餐车。
“那是在这里摆摊儿做饭的。”
常建军咽了口唾沫，“所以说，他在这里摆摊，你们是来吃饭的，你们是住院的患者？”
露露尷尬了下，也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三言两语解释清楚，“哎呀，反正就是你看到的，他摆摊，我们吃饭！”
常建军终於相信这是一群人，他好奇的走到黄色餐车前，只见里边儿还真有个年轻小伙子，正拿著锅勺在炒锅里扒拉著某种汤汁。
黑色铁锅上方冒出的油烟传来非常浓郁的鸡肉香味，这也让常建军安心了许多。
“怎么会在这里摆摊？”
见是医院的职工，陈默毫不避讳的说道，“我是风华投资公司的员工，来医院考察食堂项目。”
本院职工当然不会对这个公司名字陌生，那可是他们上级单位的上级单位。
常建军顿时笑出了声，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，“哎呀，嚇我一跳，我还以为大半夜的撞鬼了呢！您是总公司来的，怎么在这里摆摊儿？”
陈默摊摊手，“食堂说档口和伙房都满了，腾不开地儿。”
“狗日的二牛，这就是故意针对您呢！”
陈默摆摆手，这些话不必多说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，他把收浓的汤汁淋在整盘鸡肉块上边儿，“吃点儿不？”
“来一份儿，这是。：。黄燜鸡啊，就来这个。”常建军看见了餐牌上的价钱，
对於他这种动刀子的医生来说，这价位的东西还是可以隨便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