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则序也在呢?”年意意味深长地说,“我还以为你忙着照顾猫,没时间出门呢?”
上次老宅的事情过后,年诗老实了不少,认清现状,现在人也变得踏实了起来,不过这一桌子人她最小,都是哥哥姐姐,口无遮拦一点也无伤大雅。
年诗眼睛亮了亮,“序哥,你家里养猫了?什么猫?”
年意忍笑,揶揄了一声,“难养的猫。”
年诗闻言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煞有介事地说:“猫确实很难养的,要精细地养,娇贵地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陈航之问。
年诗:“我帮我朋友养过一段时间的布偶猫,可漂亮了,但那只布偶猫肠胃特比娇贵,不爱喝水,又挑食,我细细地养了好久。”
“不过那只小猫真的优雅可爱,偶尔还会蹭我的脸,大尾巴一扫一扫的,眼睛亮亮的,最后还猫的时候,我差点没舍得。”她说完又看向靳则序问:“序哥,你有你家猫的照片吗?给我看看。”
年意垂下的视线猛地抬了起来,看好戏一样地看向了靳则序。
正好奇他打算如何收场的时候,靳则序居然真的把手机递给了年诗。
“哇,好可爱。”年诗惊呼。
照片上的小猫像只小白汤圆一样蜷在沙发上,脸埋进了沙发里,露出两只看起来Q弹十足的耳朵。
“姐,你看。”
看着递过来的照片,年意愣了愣,这照片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啊。
还没想出来是在哪儿见过,靳则序已经把手机拿走了,手指触碰到屏幕往后滑了一下,恍惚间,年意好像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侧脸。
转瞬即逝。
年诗这边忙着和陈航之拌着嘴,菜上了,一直没说话的季鹤扬处理完公司事情,抬头看了眼靳则序。
年意把医院从里到外吐槽了个遍,扬言要明天辞职回家当千金大小姐,豪言壮语,但无人相信。
陈航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问了一嘴年意订婚后的日子过得如何?
能如何?年意叹了口气,订婚之后她一共就见了靳成规两次,靳家家大业大,靳成规又是个工作狂,有时候年意觉得不见也好,省得就算见了面也没话聊。
年意放下筷子,说:“好像公司那边挺忙的,具体的我也没多问。”
商场上的事情,季鹤扬算是他们几个里面知道最多的,“江家老爷子病重,江氏那边内忧外患,江家少爷昨天回国了。”
“江家少爷?谁呀?”年诗嚼着鸡翅,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问了一句。
陈航之仔细想了又想,绞尽脑汁没想起来什么江家少爷。
季鹤扬:“江津远。”
这个名字一出来,不止陈航之想起来了,在场的除了靳大少爷都想起来了。
陈航之小心翼翼地确认:“脑袋开瓢那位?”
“嗯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,一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靳则序身上,可作为给人家脑袋开瓢的当事人之一,靳则序依旧懒洋洋靠在椅背上,盯着手机看。
都这功夫了,还有闲心思玩手机。
当年,靳则序出国之后回南城的次数就少爷,季鹤扬记得当时是在靳家某个子公司的庆功宴会上,靳则序跟着靳成规参加宴会,公司有项目和江氏合作,所以江津远也在。
虽然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,但江津远品性恶劣,如果说靳则序是无法无天,随心所欲的疯子,但江津远这个人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神经病。
江家背景复杂,靳则序给人家脑袋砸开花,江津远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,生命体征才平稳下来。
后续的事情处理困难,至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,外界知之甚少。
后来,靳则序出国,江津远也被家里送到了国外修养。
至于靳则序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?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。
包厢一阵安静,最闹腾的陈航之和年诗都咬着筷子,大气不敢出。
当事人气定神闲盯着手机屏幕。
除了靳则序以外,没人看得见他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