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其实还有一件事。”洛长青说,“那天曾帆来找我,他喝了很多,脸上还有伤,他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话,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”
“什么话?”
洛长青看着楚衿平静的眸色,“他说你不是楚今。”
楚衿闻言抬眸,“你觉得我是不是?”
“你不是,而且很早我就知道你不是。“洛长青直白地说,“你们长得真的很像,但性格却天差地别,我和他有过约定,他说不管未来他变成什么样子,我们都是朋友,现在也是。”
“你相信曾帆说的话?”
“为什么不相信?至少相信了,他能过的比在这里好。”洛长青想要什么,突然叹了口气,“楚衿,我得替他向你道歉,他留下个烂摊子一走了之,现在却要你替他收拾。”
“我没想过替他收拾烂摊子,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。”
就像他从没想过了解楚今。
了解他,成为他,取代他……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的事,一时的伪装有什么用,到头来还不是破绽百出。
他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,也不屑于当一个替身。
“你也想和楚今一样离开这里吗?”洛长青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说,“曾帆和我讲他有办法让你离开,他说楚今就是那样还回去的,你呢?你怎么想?”
曾帆说的方法就是一次次死掉,他说的没错,濒死那一刻抽离感痛得真切。赌运气,运气好,死一次就回去了;运气不好,死千次万次还是回不去。
他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。
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他还怀孕了,他死了还能重来,刻孩子呢?
眼见楚衿沉默,洛长青无奈摊手说:“看来我真的学习学成傻逼了,你现在什么打算?既然没有在一起,那你呆在他家里算什么?还是……他强迫你?”
“不算强迫。”楚衿缓缓拂过钢琴琴键,轻声说,“我自找的。”
不带任何自嘲的语气里,洛长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楚衿手腕上的伤,他猛地抓住楚衿手腕,伤口还没完全好,缠着纱布,尾端是今晨靳则序换药是系的一个蝴蝶结。
“这特么也是你自找的?!”洛长青难以置信,“楚衿,他打你?”
“没有。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楚衿挣开手,轻轻皱眉,他忍着疼,正色道,“他没打我,不小心伤到了而已。”
一知半解的洛长青明显是不相信。
楚衿见状只好和他坦白,“手腕上的伤是我自己划的。”
“楚衿,你真是疯了!”
洛长青觉得自己现在看楚衿就像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恋爱脑,深陷泥沼了还特么自我感动,为傻逼开脱呢!
“你喜欢他?”洛长青忍不住开口试探,“我今天开了车来的,你想走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
楚衿:……
“咚咚咚!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。
“楚先生,洛先生,晚餐已经准备好了,少爷让我来叫你们,随时可以下去。”
楚衿看了一眼洛长青,过去开门,说:“知道了,我们一会儿就下去,年医生到了吗?”
何叔:“到了,在客厅。”
“好。”
楚衿关上门,看向洛长青,“你不是问为什么要来琴房吗?因为……这里是这栋别墅里除了洗手间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。”
……
楼下,年意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,客厅没几个佣人在,年意第一次来靳则序的别墅,倒是像回了自己家一场自在。
年意环顾了一圈看向淡定喝茶的靳则序,问:“你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?我记得你不是很早就出国了吗,怎么还有功夫打理国内的房产?”
靳则序说:“本来没功夫的,现在闲下来就有了。”
年意一噎,靳则序接着问:“医院不忙吗?怎么有时间过来。”
“忙也得来啊,没事,不是我值班,顺便还能蹭一顿饭……诶,楚衿呢?怎么没看见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