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不太光明磊落。”
谢千雨有些不好意思,顾初凯道,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府衙办案,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举。”
“若是大人谎称有人告杨明,他唯一证明清白的方法就是让大人查他家中账本,这不就名正言顺了吗。”
顾初凯歪了歪头看谢千雨,但笑不语。
谢千雨奇怪道,“大人你看我做什么?”
顾初凯道,“从前未跟着你爹爹办案时,你是否也这样聪慧?”
谢千雨脸一红,道,“大人过奖了,我跟着爹爹办案多年,见过了无数的人犯,自是知道人心险恶。”
“当然虽然说要有证据才能证明陈庆元是否清白,但凭我这几年的经验,这杨明大概是个刁钻之徒。”
“他害别人,他自然也怕别人害他,若是有人告他,他是一定会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。”
顾初凯道,“我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,这个罪名我都想好了,明日只等着他主动将账本双手奉上。”
第二日一早,顾初凯发了文书,让衙役去捉拿杨明到案。
杨明不知其故,被捉拿到公堂的时候,还是一脸懵。
顾初凯一拍惊堂木,大喝道,“大胆杨明,见了本官还不认罪!”
杨明被顾初凯的那一声惊堂木吓得瑟瑟发抖,急忙道,“大人,小的不知晓得所犯何罪,还请大人明示。”
顾初凯道,“本官昨日已将强盗王留、孙消二人捉拿归案,”
“王留和孙消供出窝住乃是东莱县城乡民杨明,”
“他们供述所抢金银财宝,悉数都藏于你家,大胆杨明,还不快快认罪。”
杨明一下就懵了,随即呼喊起来。
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,小的一向老老实实,最是遵守律法,小的怎会去干那强盗勾当!!”
“小的根本不认识大人说的那什么王留孙消,又怎会是他们的什么窝主!”
杨明神情一蒙,马上急道,“大人,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!!”
“一定是陈庆元!他恨小的问他要钱,所以现在还小的是强盗,大人,我冤枉啊!!”
顾初凯猛地一拍惊堂木,骂道,“大胆杨明,你可是忘了陈庆元昨日已被本官收监,他又如何能陷害你?”
“大胆贼人最好从实招来,否则本官定要让你尝一尝我这府衙的夹棍梢棒。”
顾初凯说着,两边的衙役就去将杨明按倒,做势要打他。
杨明一边挣扎一边呼喊道,“大人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派人去我家搜查,看看有没有大人说的那些金银财宝。”
“再不济,他人还可取来我家中将账本,大人只要一看,便可分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