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指着其中交叠的两个指印,道“最下面的这个指引,应当就是最近碰过这把刀的人留下的。”
顾初凯着人去将所有秀女的指印都印了下来,一对比,指印是张雪儿的。
谢千雨对比着那指印的方向,将刚才的白纸卷起,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张雪儿的纸印上面,于是一个下刀划破绣像的动作,便出现了。
毫无疑问,作案者是张雪儿。
顾初凯将吴九妹和张雪儿还有一众绣娘都提了出来,并且将指引之事告知众人。
衙役将印有指印的纸张拿给张雪儿,顾初凯问道,“张雪儿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。”
绣娘们大惊,立即窃窃私语起来。
张雪儿慌张道,“大人,我没有划破绣像的眼睛!”
“就算吴九妹的绣工刀上出现我的指印,那也不能说明我划破了绣像的眼睛。”
“绣娘之间彼此借绣工刀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!”
张雪儿才说罢,角落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弱弱道,“不对,你一向不服气九妹,说你的绣工比九妹的绣工好,你从来没有主动碰过九妹的东西。”
也有别的绣娘道,“我也作证,张雪儿对于吴九妹被选做领头绣娘的事一直不满,平日里便冷嘲热讽,我们大家谁都没见过张雪儿主动拿过吴九妹的绣工刀。”
张雪儿没想到大家会一窝蜂的指认她,她一急,转过身去怒道,“你们胡说!!”
“你们和吴九妹都是一伙的,为的就是帮她脱罪,好赖在我身上!!”
“明明我的绣工就比吴九妹的绣工好,可你们跟她都是一伙的,所以选她做了领头绣娘!!”
“是你们诬赖我!!”
张雪儿忽然癫狂起来,吓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顾初凯命人取来了张雪儿和吴九妹的绣品,两相对比,张雪儿的绣工确实精湛,可她的绣作死板木讷没有生气。
顾初凯看着张雪儿道,“你以为选领头绣娘这件事,会没有得到本官的同意吗?”
张雪儿一愣,顾初凯道,“我早早就对比过你们所有人的绣品。”
顾初凯将手里的两副绣品拿给张雪儿看,问道,“这可是你和吴九妹的绣品?”
张雪儿将自己的绣品拿在手里摸了又摸,鄙夷道,“大人请看,明明我的绣工就比吴九妹的绣工好!”
顾初凯也承认道,“比起绣工,你和吴九妹几乎不相上下。”
“可是你的绣作没有灵魂没有感情,死板木讷,你的绣品只是绣品,它只是一个物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