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深渊侵蚀的暗紫色天空再次变得明亮清澈。
“我,我们这是成功了?”穹被队长扶着,踉跄着走了过来。
黑天鹅给玛薇卡检查过伤势,开口道:“她没事,不过是力气耗尽昏睡过去了。”
“吓,吓死我了,我刚才真的以为玛薇卡要死在这里了……”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脚下一软,跪在了玛薇卡身边。
“不过,她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了。”黑天鹅道,“不知道是不是她打碎神之心,击败深渊的代价。”
“没有记忆了?”穹惊讶不已,“那,她现在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?!”
“来时的路,我还记得,可以送你们出去。”队长道,“玛薇卡击败了深渊,虽然代价是她的记忆。但比起真正的死亡,已经好太多了。”
黑天鹅看了眼挂在玛薇卡身上已经变得虚无的神之眼,摇摇头:“恕我直言,先生,失去记忆和死亡仅仅只有一线之隔而已,她什么都不记得了,也就表示她从没来到这个世上。眼前的她,不过是一个披着玛薇卡外壳的陌生人而已。”
“现在,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?”穹眼见黑天鹅和队长要吵起来,立刻转移了话题。
“对了,刚才我好像看见你的棒球棍挥出了一道火焰,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?”黑天鹅看向穹笑眯眯地开口。
穹一愣:“对哦,刚才我的棒球棍,为什么就挥出了一道火焰呢?”
话音刚落,一枚火神之眼,飘到了穹的面前。
第39章
“火神之眼……怎么会在这种时候……”穹被队长搀扶着踉跄起身,伸手握住这枚悬在半空中的神之眼。
握上神之眼的一瞬,烈火般的能量涌入穹的手心,融进胸膛。
“唔……”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不知名的哈欠声。
“谁?”穹和队长,黑天鹅再次警觉起来。
“别紧张,此地的来访者。”一个慵懒的女声回荡在空中,“我只是来这里收回原本属于我的力量。我能来此,就代表火神已经支付了相应的代价。”
“你,你是……”穹瞪大了眼睛。
“嘘……”女声制止道,“你也想和我做笔交易吗?”
穹立刻闭上嘴巴。他可不要和这个看上去就是高维度的生物做什么不切实际的交易,万一把他留在这里怎么办!
见众人没有再开口的打算,女声笑了笑:“还算识趣。”
火神身上佩戴着的古名悠悠飞上高空,光芒闪烁不停,变得耀眼夺目,最终发出炸裂声,碎掉的黑曜石自半空砸下,落到了玛薇卡身边。
沉重的压抑气氛逐渐消散不见,穹试探性的喊了几句,再听不见回话。
因为穹的喊话,黑天鹅膝上的玛薇卡皱了皱眉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玛薇卡!你感觉如何?!”穹看见玛薇卡立刻把刚才的女声抛到脑后,紧张的看向玛薇卡。
玛薇卡捂着脑袋坐起身:“你们……认识我?”
“你……你不记得我们了……”穹看了看自己,又把队长拽到玛薇卡面前,“他呢?队长,你总该记得吧!旅行者跟我说你和他五百年前就认识了……”
虽然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,但玛薇卡还是依言思索了一会儿,苦笑着摇摇头:“抱歉,我的脑海中没有任何记忆……”
队长沉默不语,长叹一声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虽然已经知道失去记忆会出现什么后果,但当玛薇卡亲口说出并不认识自己和队长的时候,穹还是万分的不敢置信,“玛薇卡就这么忘了我们……”
“不,没有这么简单。”队长摇摇头,“古名是利用地脉的记忆打造而成的,玛薇卡的古名破碎了。就相当于纳塔……从未有过火神……流淌在纳塔地脉中有关火神的记忆,恐怕已经被刚才那道声音,抹除的一干二净了。”
“从未有过火神……那这五百年来火神做过的事,岂不是被一笔勾销掉了!”穹看向玛薇卡,“那,玛薇卡击退深渊的这件事也不会被地脉记住……所有人都不会记得玛薇卡……”
没有人会记得玛薇卡,就连现在这个满脸不解的玛薇卡,也不再是那个为了纳塔献出全部的玛薇卡。
穹瘪瘪嘴,眼角又冒出泪花来:怎么能这样!玛薇卡她可是个英雄!怎么能将她所有的过往一并抹消掉呢!
玛薇卡看见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,下意识摆摆手:“欸,你,你别哭啊……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?”
“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吧,无名客先生。”黑天鹅翻转手心,一枚流光溢彩的光锥出现在眼前。
“流光忆庭的光锥!”穹激动的擦了擦眼角,原本以为事情没有了转机,却不想峰回路转,居然把这位忆者的能力忘的一干二净。
黑天鹅道:“早在一开始我就说了,这次的事情结束后,我能收获一枚非常有趣的光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