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吕洞宾(箭头>)吴明,师徒。】
【吕洞宾(箭头>)刘娥,师徒。】
【刘娥(
【吴明(=)丁谓。】
这样一来,整半阙词就被拆解完毕,最大的问题也随之跃然纸上。
只见线条与文字围绕着【柴宗让】形成了一张图,围绕【吴明】也形成了一张图,但是,明明由一个问题推演而来,这两张图却是独立的。它们中间,只连着细细的唯一一条线——
【吴明(箭头>)柴宗让,?】
吴明和柴宗让,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以及很久之前就悬而未决的一-大疑点:吴明一心颠覆赵氏江山的动机是什么。
这两个问题排成一列,赵妙元有种隐隐的感觉:其中必有联系,只是她还少了一块拼图。
而原随云既然敢夸下海口,还布下这样大的疑阵,他肯定是已经找到了这块最关键的拼图的。
“再找找,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东西。”赵妙元对展昭说。
于是二人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,最终展昭在书架最高处拿下来一个锦盒,里头是几封没有署名的书信,纸质泛黄,墨迹也已黯淡。赵妙元小心翼翼拿起最上面一封,展开。
信的内容看似是一封普通的家书,来自苏州丁氏主家的一位老辈,写给时任家主的。信中絮叨了些家族琐事后,笔锋一转,提及了一件小事:
“……另有一事需禀家主知晓。族中旁支近日出了一位才俊,名谓,于今科殿试名列第四,虽未入三甲,然亦属翘楚。此子年少有为,不日将授官赴任。日前主动寻来,欲认祖归宗,重归主家香火,以光耀门楣。老夫已见过此人,才学谈吐确是不凡,只是……”
写到这里,信纸上的字迹似乎因写信人的犹豫而略有停顿。接下来的几行字,被原随云用朱笔细细地划了一道线,格外醒目:
“……只是观其形貌,与老夫记忆中竟有天翻地覆之别,几不可认。且其口音亦不似我吴地之语,颇有些蹊跷,不知家主之意如何?望示下。”
信的末尾,标注着日期:开宝三年秋。
开宝三年是太祖皇帝的年号,距离后周覆灭并未过去太久。更重要的是原随云划出来的那段。
丁谓形貌口音大变……难不成原随云怀疑,这个丁谓早已被人李代桃僵,调换了身份?
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也没什么旁的要注意,便去拿下一份。这是一份云游道士的随笔手札,开篇写道:
“开宝三年,余游历至终南山,慕名往访纯阳祖师,惜缘悭一面,未得亲谒仙颜。然幸遇祖师座下一小徒自山中-出,年不过十五六,风姿卓然,谈吐间机锋暗藏,于道藏经典、百家之学竟已融会贯通,悟性之高,令吾辈汗颜。询其何往,答曰:下山解一桩因果,恐难再返山门……”
又是开宝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