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怒的同时,她心里夹杂着那么一丝快意。
她就说,那女人的子嗣怎么可能比得过她的景玉!
烂泥就是烂泥,永远扶不上墙!
池宴没躲,茶盏磕在他的额角,立时泛起一片红肿,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身,衬得他模样狼狈。
沈棠宁和池二夫人齐齐一惊!
沈棠宁蓦地捏紧了手帕,本欲上前给他擦拭,心中生出几分没来由的怒火,这感觉她自己都说不清。
归根究底,她总结出了一句——
她沈棠宁的夫君,还轮不到旁人来教训!
池宴却先她一步,抹了把脸上的茶水:“祖母就笃定我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解元?”
沈棠宁只好顿住动作,静观其变。
老夫人冷眼睨着他:“难不成你还要告诉我,你是瞎蒙乱猜考来的?”
池宴扯了扯唇,眼神冷了下来:“祖母对我有成见,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孽障!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?”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,外头突然传来声音。
“老夫人,侯爷和二老爷回来了。”
老夫人瞧着走进门的二老爷,冷笑着点头:“老二你回来的正好,你这逆子我是管教不得了!他做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事,今日我要将这逆子逐出家门,你可有意见?”
二老爷惊了惊,脸色一白。
显然,他回来的时候也听到外界那些传言了。
他求助地看向自家大哥,请求他能帮忙说说情,他说话未必管用,宁远侯说话份量自然不一样。
但宁远侯神色沉了沉,一脸爱莫能助,沉声道:“二弟,此事非同小可,科举舞弊的罪名你也知道,轻则禁考,重则腰斩!池家担不起这个风险!”
池二老爷面如死灰:“可是阿宴他未必就参与了舞弊……”
宁远侯叹了口气,意味深长道:“那他是如何考得解元的?国子监的夫子曾夸过那楚明誉的文章,就连太傅也赞不绝口,可他都没能考过池宴。”
池二老爷哑口无言。
他是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作弊,可他又该怎么说服旁人相信?
沈棠宁眸光闪烁,心中暗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