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嘉宜以?为他是不喜,咬唇,忍下?眼底湿意,“不是故意的……我没有想坏你?兴致。”
她果真?不掉眼泪了,只把眼眶憋得更红,谢云朔皱了皱眉,却就着这个俯身的动作,往她耳廓上咬了一口。
“为什么哭?”
他贴在她耳边,复述了一遍,声音愈发低沉危险。
其实谢云朔自己也不知道,他为什么要执着这样一个没用的问题。
答案其实昭然若揭不是吗?
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被她视作依靠一般的存在,如?今在对她用强,她自然该感到委屈。
果然,她还是没有回答。
谢云朔没有再追问,他垂下?眼,正要勾开她那件鹅黄色小衣的系带,她的手,忽然环住了他将要沉下?的腰。
“因为,你?看起来好不开心……”薛嘉宜低低地啜泣着,侧脸贴向他的心口:“我好难过,我可以?做什么让你?开心一点吗?”
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。
明明得掌大权,明明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更多了,但她看进他眼底的时候,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。
她似乎低估了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,又似乎高估了这些简单粗劣的报复能?弥补的程度。
谢云朔顿了顿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轻嘲道:“现?在说这些甜言蜜语,有用吗?”
床帐内,馥郁的暖香氤氲,鹅黄的织物被他轻巧地解开了,他抵在她身前,屈指轻蹭她的鬓边,悠悠地问:“一会儿,要不要看着哥哥?”
薛嘉宜直觉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,却还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。
“要……”她小声说着,主动攀住了他的脊背:“我要看着你?。”
谢云朔没有回应,只顺着她的眉梢,慢条斯理地吻了下去。
起先,这个吻很温柔,像是春风拂过,皴起湖面阵阵轻漪,可渐渐的,随着他的气息下?移、坠落,直到彻底陷进去,薛嘉宜才发现?,她大概是不吃软也不吃硬的。
灯火虽不算通明,可也足够照亮这方?床铺,薛嘉宜本能?地偏过了脸,想要把自己缩进枕头里。
神情依旧凛漠的男人察觉了她的逃避,他扣住了她的膝窝,几乎将她提了起来。
“不是说好,看着我的吗?”谢云朔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玩味:“怎么在躲?”
未待她回答,他的声线便冷了下?来:“看着我。”
这无?疑是一个命令,薛嘉宜小口小口地抽着气,强忍着赧意,垂着眼睫看他。
“哥……”
她又快要哭出来了,语露祈求。
只可惜他今天没有那么轻易被打发,即便她已经依言照做,那些小小的、一闪即逝的走?神时刻,也被他尽数捕捉,报以?或轻或重?的拍打。
疼以?外?的东西越攒越多,却始终漫不过对岸。一次又一次,放大的感官变成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折磨,她小声啜泣着,以?期获得他的怜悯:“哥,你?别?……”
谢云朔抬眼,眸底却是一片清明,不见慾色。
“怎么了?”他明知故问,“不是在体贴你?,怕你?会和之前一样痛吗?”
说话时,他下?颌微扬,一滴清沁的润泽顺着他鼻尖坠下?,正中她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