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徊屏住呼吸,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。
伽意点点耳机,示意他摘下。
她并不着急给他工作包,而是慢条斯理扫了眼他身后的摄影包:“还带了其他镜头?”
程清徊摇头,声音很低:“你的东西。”
“谢谢,给我吧。”这声谢谢又软又甜,带着一点清亮和可爱,如果不熟悉伽意,任谁都会被她甜软的音色迷惑。
程清徊那个摄影包又厚又大,他背上不显,伽意一背,整个人都要淹没在包里,但肩带宽,伽意背着还算舒服。
小人背大包逐渐远去。
程清徊看着她的背影,心跳声还是很大。
这样就放过他了吗?
他以为,她还会做些什么。
等到她的背影消失,程清徊打开工作包去拿矿泉水,却摸了个空。
程清徊看向别的工作人员,他们手里都有矿泉水,统一标签,确实是工作包里的。
男生抿住唇,反而松了口气。
所以,这个是惩罚吗。
比他想的轻多了。
。
中午十点换班,所有人都要去器材室签退。
伽意拿着签退表,工作人员一波一波来,排着队报名字,黑色的对勾很快画满纸张,只剩两三个名字没勾到。
正是处理八百米的那几个,又过了十来分钟,他们姗姗来迟。
“热死了,真的入秋了吗,感觉这太阳想要我命。”
“程哥,你还好吧?”有认识程清徊的男生问,“脸都晒红了。”
伽意抬头,看到那某高挑清俊的身影。
男生进了器材室,把宽沿帽卷起,冠玉面容上浮着红晕,喉结往下,红色渐重,肯定晒伤了,过些天会很疼。
“没事。”由于长时间暴晒,又滴水未进,他的声音沙哑,两片唇也干燥起皮。
察觉到伽意的目光,程清徊没有抬头,不自然地轻舔双唇,试图润湿它们。
几人很快签完,程清徊是最后一个,伽意突然把表收起,笑着说:“能帮我搬个东西吗?”
不好地预感往上冒头,程清徊看了眼等待自己的三人,没有立刻回答。
“那,我们先走?”朋友以为就是单纯帮个忙,没看出异样。
“好呀,就两提水,很快的。”伽意替程清徊答道。
男生们走了,还顺便关上门。
狭小的空间只剩两人。
“垫子后面那两提水,你搬出来吧。”伽意也没拖延,直接指挥。
说是两提矿泉水,但每提都有半人高,伽意确实搬不动。
也许真的只是搬水,他想的太多了。
程清徊放下相机,搬起一大提。
伽意看着他毫无防备的干活,唇角一直勾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