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厉:“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编的?他图什么啊?真是因为无聊吗?”
“因为我们是观众,”谢南常想了想,找了个合适的解释作为答案,“我们不是戏中人。”
意思就是,只要不惹出什么另外的麻烦,他们就不会触发死亡条件。
在等待的二十分钟内,除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名灵捕,不知道去了哪儿。没过多久对方又返回房间内,倒是相安无事。
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尤桑朝里边的萨曼妮道了别,将灵捕们带了出来。
人终于出来了,蒋厉定睛一看,语气有些惊讶:“你们怎么只出来了三个人?”
听到蒋厉的话,谢南常挑起眉来,扫了眼那些神情不明的灵捕,又看向刚阖上门板的尤桑。
迎上两人的视线,小少爷却是一脸莫名其妙:“嗯?不是一直就只有三位客人么?”
随着尤桑说出口,三位灵捕的脸色更加难看。除了阿欢,特别是另一名长相俊秀的陌生灵捕,手指垂落在身侧,无意识地蜷缩几下。
但尤桑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,他指了指楼下:“相信各位客人都对我妈妈的病情有所了解,楼下有配药室,用药可以从那儿取。”
“剩下的就劳烦你们了。”
大概是因为任务完成,尤桑表情显得那样轻松而愉悦,与众人相较起来大相径庭。他朝剩下的人随意摆摆手,自顾自地离开。
那名眼镜青年也在第二批探视客人的灵捕内,他神色不明地瞥了眼他人,也跟着独自离去。
阿欢没怎么理会对方,几人在和郭茜集合后,急于找地方沟通线索。却不曾想那位陌生灵捕也跟了上来,表示自己也想和他们结盟。
多一个合作的人并无不好,阿欢与灵捕一起走进三楼房间。她整理了一下说辞后,描述了房间里的场景。
阿欢:“当时我们还没问多少东西,萨曼妮就开始向我们提出要求了。”
当时萨曼妮已经表现出足够疲惫的模样,眼皮微微敛上,神色有些困倦。她甚至连灵捕的提问也不听了,发呆一般地看向窗外。
灵捕自认为是指令二在某种范围内起作用了,并没有过多理会,而是转头去翻找线索。
萨曼妮也没有在意灵捕们这种堪称无礼的行为,反而是没来由的,呢喃起了一句话:“好心的客人们,能否帮我去摘一束玫瑰送给尤琳卡?她最近帮了我不少忙。”
她的视线慢慢地转移到一位灵捕身上,空洞的眼神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,莫名地令人心慌。
其他人听见这一轻飘飘的话语,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紧张又警惕地看着萨曼妮。
那名灵捕被萨曼妮盯得直打哆嗦,他颤巍巍地问道:“在,在哪儿摘?”
在这个副本里,玫瑰盛开的同时伴随着荆棘的尖刺。现在他看到窗外的荆棘条,上面并没有花苞的存在,但想起今天早上发生过的事,他反而更加心有疑虑。
富有活力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怦怦直跳,仿佛要跳到嗓子眼里头。
萨曼妮直勾勾地盯着那位灵捕,双眼幽深得好似能将人给吸进去。她慢慢地说出一个房间号,随着她吐出来的数字,灵捕的眼睛越瞪越大。
“那……那个房间今天早上才死过人,怎么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房间会长有玫瑰?!
“嗯?”萨曼妮的语气逐渐冰冷起来。
她脸上表情渐渐消失,浑身充斥着浓重到不可开交的恶意,“客人连公爵夫人的一个小小要求也无法满足吗?”
小?这可是关乎生命的大事啊!
灵捕来不及开口说话,就被萨曼妮冰冷的恶意所包围。只感觉到周边包围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威胁,凉意一寸一寸地爬上了他的脊背。
他还没露出惊恐的表情,胸口处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塞在了气管里头,灵捕只是艰难地深吸一口气,就剧烈地连声咳嗽起来,咳出浓稠的血液。
体内的内脏被尽情搅烂,捣成恶心的糊状,稀碎的血肉通过胸口上的大洞流了出来。糜烂恶心,让人只感到恶寒想吐。
罪魁祸首正趴在他的身体上吸吮血液,直到灵捕双眼失去了代表生命活力的流光,尸体被吮吸得只剩下薄薄的骨架和人皮,荆棘条才慢慢地将其卷起,一把扔出窗外。
其余三人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场面,心底全是后怕。
反而是萨曼妮,仿佛只是打了个盹一般,猛然间清醒过来,连精神都恢复了不少。她眨了眨眼睛后,又朝着第二位灵捕笑吟吟地请求道:
“好心的客人们,能否帮我去摘一束玫瑰送给尤琳卡?她最近帮了我不少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