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婷汐沉默了。半晌两人对视一眼,笑了。
姐弟俩,没一个有出息的。
“老宋知道要心梗。”宋婷汐乐道。
“先别告诉他。”宋庭言总结。
“阮女士咋办?”宋婷汐问。
“也瞒着吧。”宋庭言答。
这姐弟俩亲,所以今儿宋婷汐特地来看热闹,笑话她弟来了。
“这么快回来了?”宋庭言面无表情。
“飒姐不让跟。”宋婷汐回,“说我娇生惯养,让我别跟着吃苦。”
“他看不见,认不出你,你是没长嘴不会说?”
宋婷汐说话一向跳,两句中间也没个停顿。
宋庭言手肘抵着车窗,捏着眉心。
喉结滚了滚,终究是没吐出半个字来。
宋婷汐瞧着他,无奈摇头,骂了句“出息”。
“就这么怕?”
宋庭言没出声。
宋婷汐不再扎他心了。感情这种东西要是三两句能掰扯明白,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栽进去。
路得自己走,酸的苦的甜的,得自己尝。
宋庭言怕什么,她不是不知道,她自己也经历过,所以更是明白这一步得自己迈,旁人帮不了。
宋庭言今天的话确实太少,唯一那点冲动全都给了纪与,问了那句:“纪老师,您有心上人吗?”
纪与当时视线定在他身上,抿着唇寻思了一两秒,笑了。
“宋总,”他站没站个正形,抄着手往墙一靠,歪着脑袋,“咱俩见过吧。”
再说没见过就是骗鬼了。
毕竟宋庭言这话问出来就不对劲,哪儿是才见了见面就能问的?把人当什么了?
所以宋庭言“嗯”了声,算是承认了。
也是够别扭的。纪与想。
但他也没问他们到底在哪儿见过,是点头之交还是有过什么关系。
宋庭言要是想说,昨儿就说了,也不会嘲他一句忘性大。
成年人说直白也直白,说绕也绕。
纪与便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啊”了一声后说,“有啊。”
宋庭言眼睫抬了抬。
他长得俊,英气十足的那种俊。
眉眼深,鼻梁高,乍一看都不太是黄种人的骨相了,有些太过优越。
他也不是那种高冷范儿。
平时只要不皱眉,眉眼便不显锋利。
气质更不用提,从小马术、击剑、高尔夫都学过一轮。
是实打实的豪门少爷。
那种矜贵、处变不惊,眼底略显凉薄的冷静,是他的底色。
哪怕今儿穿件廉价t往那一站,都会让人觉得,肯定是哪家的少爷上这体验生活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