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婷汐拔开盖子的同时,宋庭言倏然抬头。
宋婷汐无语:“我不喷,就闻闻行不行?”
宋庭言这才又将视线转回去。
宋婷汐真的是服了,她弟简直比护食的狗都离谱。
曾几何时,宋庭言有一支很宝贝的香水。
那瓶香乍一看就是小作坊里调出来的。
瓶子是廉价玻璃瓶,香型是复合甜香,闻一下能腻到人天灵盖。
最多五块,再高不能够。
但她弟愣是舍不得用,一直藏着。
后来那香水被碰洒了,只保下了瓶底几毫升。
她弟再没把那香摆出来过,而是连香带瓶放进了他爸在拍卖会拍回来的一件清代官窑瓷器里“供着”。
就差没进保险箱了。
而翻着那瓶香的地毯,到现在还铺在他弟的房间里。
但味道无法保留,终归是散掉了。
宋婷汐欣赏不来苦橙,也生怕浪费一滴她弟要咬人,讪讪放了回去,“这纸扔不扔?”
她随口问。
“别动。”
宋庭言冻着脸,拿了那支苦橙压在已经熨不平的纸巾上,而后一并放进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。
那格已然清空,如今放了四样东西。
一瓶苦橙,一张纸巾,一份印着工作室logo的牛皮纸袋和一份档案。
宋婷汐看得眼皮直跳。
他弟不仅护食,还捡起破烂来了。
老宋这个号算是彻底养废了。
ˉ
那天纪与既没吃鱼香肉丝盖饭,也没吃番茄炒蛋盖饭。
而是点了份卤肉饭。
对于纪与嘴上说一套,实际另一套的做派,迟西已经非常习惯了。
风象星座,多少沾点儿。
他哥能纠结三天到底是买莲花香插还是买荷花香插。
然后在第四天的凌晨同他说,“算了,还是买釉瓷猫猫吧。”
八竿子打不着,前两天根本提都没提过的款。
他哥就是这么个人。
随心所欲,天马行空,像个神经病。
吃完了饭,心满意足才又想起来宋庭言。
“宋总问什么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