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在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喝他喝剩的半碗粥,是有多磕碜?
吃完,宋庭言洗的碗。
纪与有点恍惚,他们现在算什么?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不是太诡异了些?
明明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,甚至说不上几句就针锋相对起来,但为什么现在又像是他们在一起很久,一切到了宋庭言都成了“自然而然”?
宋庭言重新坐下,声音在纪与的对面。
“想谈什么?”
“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对么?”纪与问。
“有什么不对?”
“宋总,我们之间连合作关系都谈不上,你这样、越界了。”
“听上去,你因为我和你的旧情,不打算接我们的合作了?”宋庭言慢条斯理地擦着手。
纪与盲眼有些闪躲地垂下,明明什么也看不见,却还是心虚。
他回答:“是。”
他看不见宋庭言的表情,宋庭言又不说话,周遭一下安静下来。
连空气都好似有重量,沉甸甸地压在心上。
半晌,宋庭言说:“好。合作是双方的,既然纪老师不愿意,我不强求。”
就这样……?
听到椅子摩擦地板,纪与知道宋庭言要走了。
他有一种心脏也被撵在地的错觉。
“如果晚上还烧,记得吃药,我放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了。”
纪与沉默着。
“锅里的粥也放冰箱了,带耳朵的碗,你应该知道。”
宋庭言的声音顿了几秒后又开口,“没什么事,我走了。”
看不见真挺烦人的。
抬手捞人,捞了个空。
捞空了反而冷静了,他在上什么头?
他们不合作,没联系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?
冷静地坐回去。
但下一秒他冷静不了了。
倒霉催的宋庭言又回来了,声音里带着笑,问:“是不是——
“舍不得我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