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庭言一字不言,手掌落下半寸,按着纪与的后颈与他接吻。
吻很短,却凶得异常。
纪与口腔发麻,唇又痛又烫。
他陷在沙发里粗喘着气,手捏着宋庭言的衣襟不放。
“宋庭言,这算什么?”纪与气笑了,“动不动就吻一个瞎子让你很有成就感吗?”
“还是因为我看不见,反抗不了,让你很喜欢?”
宋庭言抬指擦去纪与唇角银丝,声音温柔,“纪与,你生气了。”
纪与用力将他拽到面前,咬着牙关,吼出一声:“宋庭言!”
“难受吗?”宋庭言轻声问他。
纪与偏开头。
“我也难受。”宋庭言说,“纪与,你纵着我,又不要我。”
“知道我最在意最心疼,就偏用眼睛的事来扎我。”
“纪与。”宋庭言将纪与压倒在沙发,右手垫在纪与的脑后,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却苦。
“没有你这么狠心的。”
说着,他又吻下去,很轻地舔舐纪与的唇,又用力咬下。
在纪与饱满充血的唇上留下一段齿痕。
纪与盖着眼睛,不说话了。
宋庭言说得没错,他也知道自己在纵着他。
他也想要宋庭言。
否则不会退一步再退一步,舍不得拒绝得太彻底,又下不定决心在一起。
他承认自己渣,渣得明明白白。
“那你别爱我。”纪与偏开头,说得哑,像是低诉又像是委屈了,“宋庭言,我没要你来爱我。”
又开始气人。宋庭言蹙眉拨着他的唇,“那你当初干嘛招我?”
“……”纪与推开他,翻身向里,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沙发靠背与坐垫间的缝隙里。
“你年轻的时候没傻逼过啊?”声音闷闷地透过来,尾音变软了些。
宋庭言回答没有。
他说,“我就喜欢过那么一个人,从22到29。”
纪与心脏重重一跳,又烦得要死地捂住耳朵,“那宋少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,太纯爱了。”
宋庭言好笑地盯着纪与,耳朵都快熟透了,还装呢。
“嗯,是没纪老师那么野,年纪轻轻就和人私定终身。”
“……”
宋庭言拍拍纪鸵鸟的背,“纪老师,冒昧问一句,你和你那位,上过床吗?”
纪鸵鸟装不下去了,丢下一句“关你屁事”,左脚穿右脚鞋,摸着逃回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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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风愈演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