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那会儿,她许是疼了,哭都哭得那样委屈,连声音都不肯出。
他哪还有别的心思,只求身下这个小祖宗不要再哭。
可不是小祖宗,年纪小又娇气。
姚修忽觉口渴得厉害,他低咳两声,完全挪不开眼。
幸而身上的官服大而宽,丝毫瞧不出下身的异样。
他抿唇站在那儿,说不出喜怒,将《道德经》背了小半段,仍是不管用。
“姚大人——”
她一句话,姚修就彻底破功,几岁就倒背如流的经书,当下愣是想不出下半段。
陈玉脸红透,俯身着急去扯衣裳,只是松松垮垮的肚兜,这下完全不贴身。
她弯着腰,才将褙子捡起来,手腕却忽地被人拽住。
陈玉想避开,却根本挣脱不了。
身旁这人的嗓音比平日里低沉了些,以为他要做什么,其实他看只是了眼桌案,道:“你这字写得极好。”
遒劲挺拔,完全不像她这样娇滴滴的闺中娘子能写出来的。
她有那样的母亲和舅父,却也不奇怪。
陈玉一手捂着胸口,这会儿并不想同他切磋什么字,只想赶紧把衣服穿好。
她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太过羞耻,有些口不择言,半仰着头,怯生生地看他,低声乞求道:“大人——求您,放开——”
这小娘子——原只有在床榻上发出的娇音,哪晓得这会儿就让人听到。
姚修想走,可脚动都动不得。
夫妻敦伦,本也是天经地义。
她可比他以前画的那些避火图中,想象出来的妇人美多了。
他盯着她不放,道:“昨晚临时有些事,我出府去——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