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则是注意到她身边少了个人,皱眉问:“那孩子呢?”
“只是有点低血糖,孩子在安全的地方。”她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出来,剥开糖纸扔进嘴里,一边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。
这也不算说谎,对于带着极御守的满级极化短刀来说,四舍五入这世上哪哪都是安全的。
女绑匪忽然回过神,无声地咧开嘴笑起来,接着变成了大笑,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流了满脸,笑着笑着又朝他们举起了猎|枪,恶狠狠地瞪向他们:“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赶紧滚,快点!”
他们只好在枪口的威胁下慢吞吞地往出口移动。
女人透过敞开的餐厅大门往外看,直到视野中所有的人质都走上了另一艘船,才轻声说道,“抱歉,松元叔叔,我还是稍微有点怕痛。”
“啊,没关系、没关系。”老人轻松地笑了笑,“需要我帮你吗?”
女人低下头,额发在脸上打了一层阴影。
“不用,那样就弄脏您的手了。”
她抹了一把眼泪,拨动保险开关,调转猎|枪,将枪口艰难地对准了自己的额头。
“喂!”“别冲动!”
三位警官从视野盲区里重新冒了出来,想要冲进餐厅里阻止她,老人却举起了手里的遥控器:“请不要过来。”
猎|枪的扳机力对女人而言有些偏高了,手指推动扳机的动作显得僵硬而艰难。
就在即将成功扣下的那一刻,一把竹刀凌空击中了枪管,将枪口打偏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子弹嵌进了墙壁里。
“这招是和小叔叔学的,厉害吧?”
秋庭月海忽视掉满脸写着“你怎么也还在这里”“这孩子(前田)是从哪冒出来的”的警官们,骄傲地微仰起头,朝鹤丸国永笑得眉眼弯弯,“也就竹刀能这么玩了。”栗之助可没鸣狐的狐狸从者那么灵活,不能像它那样跳到半空中接住鸣狐的本体。
“是、是,学得很好。”鹤丸国永在她头顶上拍了拍。
女绑匪积蓄了许久的勇气似乎在方才那一枪里暂时耗尽了,低头怔怔地看着掉到地上的猎|枪。
“抱歉,能不能先让我们把那具尸体运走呢?”
萩原研二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,慢慢往餐厅里走了两步,卡着老人所能接受的距离停下,指了指舞台的方向,那里还架着一具被人遗忘许久的尸体,“我想那应该不是你们做的?”
“原来您也是警察啊。”老人和气地笑了一下,“不是我们。你们三个人来搬,足够了吧?”
“足够了。”
“那可要快一点,这艘船、还有我身上的炸|弹,还有十分钟就要爆|炸啦。”老人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。
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凉气。
十分钟,连穿防爆服的时间都不够,顶多只来得及搬走尸体,再给现场拍几张照。
秋庭月海也被老人这一声不响按引爆开关的操作给震住了。
“给我御守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压低声音,一边从风衣内袋里翻出一枚极御守,两振刀闻言也各匀了一枚出来。
她便匆忙一把抓着,冲过去塞进萩原研二手里,语速极快地说道,“过后要还我,悠着点,这个碎了我会受到惩罚的——再见!”
这些麻烦的家伙最好别仗着有御守就给她乱来,人类从爆炸现场被极御守救下,光是降低干扰值的扫尾工作就能把她累个半死,而且时政要是知道了她绝对会完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