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的,小雀,很快就好了。”
他告诉纪思榆,苦橙花很好闻,Omega裹着他的味道在他怀里颤抖。
其实不仅仅是喜欢纪思榆的信息素,也喜欢纪思榆的亲吻跟拥抱。
只要纪思榆掉一滴泪,他就吻得更深一点。
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这些了。
在寂静的毫无纷扰的雪天里,纪思榆的陪伴,让他安全度过了第一次易感期。
“这不是甜心的围巾吗?”
索菲亚今天闲着无聊,雪停之后气温又降了好几个度,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脖子上围着厚厚一圈毛领,说话时嘴里不停冒白气。
“嗯。”安山蓝戴了副手套,怕把围巾松太紧被风吹跑,又怕系太紧把雪人脑袋拧掉了。
“他人呢?”索菲亚看着雪人也很满意的样子,白嘟嘟胖滚滚的,她问安山蓝:“好几天没见到甜心了,他去哪了?”
安山蓝盯着随风扬起的围巾发呆,许久才说:“生病了,不舒服。”
索菲亚忍不住担心,问道:“是不是你把他传染了?”她可记得纪思榆为了高烧不退的安山蓝连卫生所都不去,专门留在家照顾人。
安山蓝沉默不语,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怎么了,咳了两声,索菲亚怕他又生病,赶紧让他回家去。
“知道。”
索菲亚可挨不了冻,她总说她现在不年轻了,得好好养身体才行,跺跺脚缩着肩膀就转身要走,见安山蓝还是无动于衷,便说:“雀,你明天来我家拿饼干,简买回来新的牛奶,我要加进去,一定好吃。”
安山蓝从喉咙里嗯了声,对索菲亚说:“你还不回家,冻死你。”
索菲亚气鼓鼓地就要来抓他,被安山蓝躲了,她只能用少给他一些饼干来威胁,然而可能也没什么作用。
安山蓝在走之前重新看了下雪人围巾,确认应该不会掉后才打算离开。
地上的积雪很厚,他走得很慢,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往家的方向看去,房子坐落在河的另一边,背靠着小山,小时候喜欢带纪思榆爬山捡树枝,也会玩捉迷藏,偶尔碰上讨人厌的童尧就打一架,最后大获全胜回家。
他的视力极好,老远能看见纪思榆窗台上厚重的雪,也不知道Omega在房间里做什么,可能是在看书,纪思榆最喜欢看书了。
他把蓝色短袄后面的帽子戴上,然后绕过旅馆后边的小路去了集市,前两年这里改建,多了些做小买卖的摊贩,他买了几颗苹果跟土豆,用牛皮袋装起来捧着回家,纪思榆说家里的熏肉没吃完,那今晚吃也行。
回去路上碰到了好几天没见的童尧,看样子是从卫生所的方向来的,安山蓝默不作声地看他从自己面前经过,他也全当看不见,单手捧着牛皮纸袋往家走,脚下的雪坑一踩一个,童尧在前面停下,转过身来。
“纪思榆怎么样了?”
童尧穿了双黑色的皮质短靴,鞋面的雪陷在表皮的褶皱里。
“生病还没好吗?”
安山蓝面无表情看他一眼:“你管那么多?”
“架也打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童尧不服气道。
“我没想怎么样,你离他远点。”
童尧气得不行:“我看多管闲事的是你。”
他说完就走,看样子是再不肯对安山蓝多讲一句。
安山蓝冷笑一声,走了另一条路回家。
下午不到四点,安山蓝把买来的苹果削皮切好,像纪思榆往常那样放进盘子里,他自己吃根本不会这么麻烦,但现在也没办法,上楼前又狠狠叹口气,模样惆怅。
纪思榆的房门紧闭,安山蓝在外面敲了敲,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,纪思榆贴着门板,睁着一双潮湿的眼睛看他。
“给。”安山蓝把手里的盘子递过去,纪思榆眼睛亮亮的。
“你去买的吗?”
安山蓝垂着眼皮,“嗯。”
纪思榆双手接过去,轻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“纪思榆。”安山蓝叫住他:“我能进去吗?”
易感期之后,纪思榆就不让他进房间了。
是种很微妙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