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Alpha跑上前来,震惊之余,还知道把任知然往后拽,他显然也闻见了,但比任知然聪明,这种情况下,被别的Omega发现显然不太好。
这俩人真是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得带思榆回基地宿舍,我们也是担心你,才找来的。”
他这一说任知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,立马理直气壮起来:“就是啊,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你自己乱跑就算了,思榆还生着病呢。”
安山蓝几乎严丝合缝地挡在木屋门前,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状况,他嗓子很哑,没像以前那样跟乔影斗嘴。
“知道了,纪思榆睡着了,我马上带他走,你们先回去。”
任知然不同意,“我跟他一起走。”
安山蓝不跟他说太多,转身回木屋。“随便你。”
炉子的火明明灭灭,关门的瞬间,被风一吹就熄了,床上的人很轻地翻了个身,从毯子里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,安山蓝把他半抱起来,Omega顺势就勾住他脖子往他怀里钻,身上依旧什么都没穿,不怕冷地贴着Alpha材质粗糙的外套。
“要回去了吗?”没睡醒的模样,本能寻找最让自己舒适的姿势。“小雀”
像是怎么都叫不够,从早上起就一直在喊。
安山蓝捞起地上的毛衣给他套上,纪思榆仰着脸,软绵绵地伸手,嘴唇贴上去又接了好久的吻,舌尖颤抖着收回,湿哒哒的睫毛黏在一起很久才睁开。
“你要走吗?还会陪我吗?”
“我们不能睡在这里,会被冻死。”
纪思榆思维很滞涩,只想到了雪山脚下那两只圆滚滚的雪人,他抿着唇笑笑:“那也很好。”
安山蓝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问什么很好,他说:“变成雪人也很好。”
就像去年在索菲亚家门口的那两只一样,手牵手,戴着围巾,风一吹围巾尾巴就扬起来,就算融化倒下也都是胡乱缠在一起,从来没分开。
他如果跟小雀变成雪人,也能这样就很好。
整理衣服时,安山蓝的指尖摸到纪思榆后颈被标记很深的软烂腺体,一碰Omega就抖,他身上沾的全是自己的味道。
“标记了。”纪思榆轻声说,他四肢使不上劲,被Alpha抬起腿穿裤子,虽然看不见,但觉得自己像个无法自理的小孩儿,羞耻感漫上来,别过脸往安山蓝胸前埋。
腺体被轻咬住,舌头舔舐带来的酥麻依旧让他战栗。
“唔”
“这次几天会消失啊?”
“很深。”纪思榆说话又软又黏腻,他微微闭着眼,不觉得疼,只感到害臊:“可能会长一点。”
好几次他都误以为会直接进入他的szq,但Alpha都会在他喊疼的时候停下。
可比痛苦更先到来的永远都是他的眼泪跟安山蓝的吻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他一直这么说,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,被泪水浇灌的苦橙花在寒冷的巴别塔盛开,他跟他的小雀再也不会分开。
穿好裤子以后,给纪思榆裹上外套,还有帽子跟围巾,严严实实,还不忘把他眼睛捂上。
安山蓝蹲在床边给他穿鞋,木板床变得更加不够牢固,稍微动一下仿佛随时都要散架。
纪思榆缓缓伸手,在黑夜里抚摸Alpha的脸,叹息像鱼游过的冰河表面,没有波澜。
“小雀。”
“干嘛?”
他迟迟不说下一句,只喊他小名,是爱人间的低喃,安山蓝今天听得够多了,换做平时肯定跟他较真用喊相同次数的甜心讨个公平,但现在不想这样。
“纪思榆。”
他摁住Omega放在他脸颊上的手,用视线描绘着纪思榆的轮廓。
“我会陪着你。”他说:“等能够离开巴别塔,我带你回家。”
屋外的任知然等不及地开始催促,幸好有乔影拦着。
纪思榆不知觉间掉泪,抖着嗓子说好,“我想爸爸妈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