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他哪会赶驴。他赶驴,怕是要把大家都赶到水沟里。
无奈叹了口气,他瞪赵端午一眼,又扭过头,看向李星遥。
嘴皮子动了两下,刚起头说了一个“阿”字,“遥妹妹”三个字还没说出口,便感觉,驴车明显地顿了一下。
心知是赵端午那小子故意的,忙住了嘴。
李星遥看笑了。
她本来还有些惋惜,此次来终南山,单一个去程,便远超一万步。只可惜,系统规矩多,一要求她必须得自己走,二还规定,完成上一阶段任务,才能开启下一阶段任务。
眼下,榨油机还没做出来。哪怕她一次走够了一万步,也会被系统视为无效步数。
念着榨油机,一颗心便飘远了。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远处的山脉,她只恨,不能下一秒就站在樟树前。
大概心有所感吧,前脚她还在想樟树的事,后脚赵端午就加快了速度。
很快,便到了终南山山麓。
赵端午将驴车拴到一边,拿起自己新做的箭,对着妹妹招了招手。
“我呢?”
“还有我呢!”
萧义明在后面狼嚎。
赵端午也不理他,他带着李星遥,一头扎进了林子里。
“走,打猎去了。”
他示意李星遥跟着他一道往前走。
李星遥无奈,想着,打猎要在林子里乱窜,找樟树,也要在林子里乱窜。虽然目的不一样,但过程殊途同归。赵端午打猎,她找樟树好了。
便一门心思,找起樟树来。
终南山不愧是诗文里高频率出现的名山,里头的树,比曲池坊的多得多得多,树木的个头,也比曲池坊里的大得多也高得多。
李星遥只找樟树,心里好似有个声音在指引着她往前走。她顺应本心,走着走着,看到一棵可以两人合抱的树,便高兴的停在了那棵树下面。
用手比划着量了量,她转过头,兴奋地问赵端午:“阿兄,咱们砍这棵树吧?”
“好呀。”
赵端午爽快回答。
下一瞬,“可是,阿遥,我好像没带斧头。”
“啊?”
李星遥震惊了。
赵端午摊手,道:“我只记着打猎,忘了你还要砍树。”
李星遥叹气。
是她疏忽了。
既要砍树,便该在出行前检查好一应要带的东西。
“那,咱们打猎吧。”
想着来都来了,不能白来,干脆一门心思打猎吧。赵端午却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,“阿遥,我逗你呢,斧头,喽,来了。”
说话间,他下巴朝着林子外头努了努。
随后萧义明一脸气愤地从林子外走了进来。
他手上拿着一把斧头,一边对着空中的“假想敌”乱砍,另一边道:“不是要砍树吗?不带斧头拿什么砍?用手砍吗?”
“萧大头。”
赵端午笑得更开怀了,他说:“你现在生气的样子,和外头那头驴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废话,那是我家的驴。”
萧义明白他一眼,话音落,回过味来。不对啊,他和驴,能一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