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嗔不管不顾将她带到了此处,可她压根帮不上什么忙!
一来,她几乎没有什么武力值。
二来,她没有趁手的武器。
对方……
她定睛细看,这才看到,对方各个五大三粗,一看,就是武力值极高的。
心中一惊,她有些说不出的慌乱。知眼下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,便掐了自己一把,强自镇定,道:“敢问各位,可是与我这位阿兄,有些误会?”
“误会?”
最先说话的那人出了声,他往地上啐了一口,道:“哪有什么误会!明明是你这位阿兄不长眼,动了我们的东西。怎么,我还误会他了?你是谁?你是来救他的?”
“阿嗔!”
王阿存有些着急。
他似是没料到,驴会回去请救兵,还请来了李星遥这么个救兵。高喊一声驴的名字,他又沉声:“带她回去!”
阿嗔“嗷呜”一声,声音是说不出的凄惨与倔强。
李星遥心下叹气,上了驴的“当”。眼下就是她想回去,驴也不会带她回去。若是她跳下驴,只怕,还没走上几步,就被这些人围住了。
上驴是死,下驴也是死,那还不如,留在驴身上。
便又稳了稳心神,尽量好声好气道:“敢问,我阿兄动了你们什么东西?”
“什么东西?呵!”
那人又出了声,这一次,眉眼间极尽傲慢。
他说:“这是我们尹家的地盘,敢来我们尹家的地盘偷土,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“尹家的地盘?”
李星遥蹙眉,顾不上问哪个尹家,她道:“曲池坊的地是荒地,一贯是无主的。我阿兄取土,哪条大唐律法说了不行?”
“大唐律法,你还敢跟我提大唐律法?”
那人笑了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对着其他人道:“她还敢跟我提大唐律法?她在跟我提大唐律法?”
众人哄然大笑。
又一人开了口,语气同样轻蔑之极:“小娘子不知天高地厚,今日便让你知道,我们尹家两个字怎么写,家主尹阿鼠三个字又怎么写!”
尹阿鼠!
李星遥心中一凛,万万没想到,对方竟然是尹阿鼠的人!
尹阿鼠,她隐约有印象,那是李渊后妃尹德妃的父亲。史载此人,心胸狭窄,鼠目寸光,因女儿之故,在长安城里无恶不作。
今日,倒是冤家路窄,竟在此处碰到对方家的人。
知对方蛮横霸道,她心下着急,那为首的人却道:“家主要在这里建杏园,你们胆大包天,瞎了狗眼。今日若是不给你们点教训,你们怕是以为我们尹家好说话!”
话音落,手一挥,余下人便蜂拥而上。
李星遥的脸一白。
脑子也有一瞬间是空白的,她只看见,有什么东西急速从她眼前飞过,又径直朝着她面前一人而去。
那人,马上就要抓住阿嗔了。
是树枝。
那树枝又短又尖,带着股劲风,直直刺中那人眼睛。
“啊!”
那人捂着眼睛,当即大喊大叫起来。
王阿存却一个闪身,快走到那人背后。他手一拽,就将那人身上箭筒和弓夺了过来。
搭弓,射箭,他眉目泠泠。
一支羽箭从他手上飞出,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和力度,射中了领头之人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