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冥玦冷漠地站在后面,看着这闹剧般的一般,沉沉目光落在了洛璃歌身上。
“小哑巴?”
夜昭华忽然出声:“你方才说,只有一个小哑巴来给你们送些吃食,是吗?”
“对!”冬雪用力点头,“她怕事情暴露,便不许任何人知晓我们的消息,怕是整个公主府,除了她和心腹,便只有小哑巴知晓。”
夜昭华颔首,冷道:“去将小哑巴给带过来!”
御林军领命而去,不多时便领回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丫鬟。
她站在大人物之间,看起来怯弱又惶恐,一双眼仿佛要哭出来般。
“长、长公主……”洛璃歌虚弱出声,“不要吓到她,她……她这几日待我很好。”
“好,我有分寸,你不要说话。”夜昭华温和道,“若觉得疲乏,便先睡一觉,我很快将你送回国公府。”
转眸看向小哑巴时,她便缓和了态度,道:“你便是小哑巴?此前一直在给这里送饭?”
小哑巴小心翼翼地看向夜如嫣,神情像是要哭出来。
夜昭华冷哼一声,道:“你不用怕,只要你说出实情,我和太子殿下自然保你。”
小哑巴哆哆嗦嗦着,这才点了点头。
夜如嫣脸色变得极差。
她当然认得出眼前的人是谁,昨日夜里,她还曾传召过。
“给她纸笔。”
夜昭华冷道:“让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写下来。”
立即有丫鬟将纸笔给备上,送到小哑巴面前。
小哑巴如昨夜般笨拙地捏起笔,在纸上扭扭捏捏地写字。
夜如嫣脸色更难看了。
其实她写的很简单,无非是每日里送饭的事情,并无什么特别。
但正因为写得简单,才更能令人信服。
夜昭华将纸张放在掌心,冷冷地看向夜如嫣:“人证在此,又是我们这么多人亲自看到的四小姐在你这里受苦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夜如嫣抿抿唇瓣,却只盯着小哑巴。
她平静道:“这次我认栽。”
“那便最好如你方才所说,自行入狱,接受杖责。”夜昭华将纸递给丫鬟,便转过身,亲自看着洛璃歌被抬起。
“小哑巴……”
洛璃歌用力捏住夜昭华的手:“我要带走。”
“好,让你带走。”
不过一个丫鬟罢了,夜昭华并不在意。
她只劝着道:“知道你心善,你放心,我不会让她有什么事的,定然让你们三人都安安稳稳地回国公府,你便不要操心了。”
“谢谢长公主……”
洛璃歌轻声应了句,便缓慢阂闭双眼。
最后的视野中,她看到了夜冥玦面无表情的俊脸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神情,此前在梅竹亭,他也是这副样子。
……这是他吃瘪的表情。
蓦地,洛璃歌轻笑一声,总觉得心底里有些愉悦。
夜昭华和夜冥玦相继离开,独留夜如嫣对着这空空****的破屋子。
晴柯站在一旁,大气不敢出。
好半晌,她才谨慎询问:“公主,您当真要去昭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