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钰温和看她一眼，拍拍她的头：“你不是想看国公府花园内养的那株并蒂吗？现在便让冬雪带你去看看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钟婉卿知晓他们有话要说，便乖乖随着冬雪出门去。
看着她走出门，钟钰再看向洛璃歌时，脸色端正不少：“的事情，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，此前我命人去询问难民，也有几位姑娘愿意过来，大多是相貌平平，只有两个长相不错，却也无法和其他楼相比。而且数量上……”
顿一下，他有些无奈道：“用这种方式寻人，到底是没什么效率，长相卓越的姑娘们，在这种环境下是早已经自投他处，或是被家中人卖掉，留下的少之又少，这当中还有许多不愿来的。”
清白人家的姑娘，谁会愿意来做这样的事情？
即便说得天花乱坠，只是卖艺不卖身，人家也未必会信。何况卖艺只是说法好听，说到底也只是贱籍贯。
“未必需要长相卓越的。”洛璃歌道，“关于这方面的事，我有一定打算，待我从蓟城回来后，再细细和大公子说吧。烦请大公子这段时日请人好好教她们些才艺。”
“你要去蓟城？”钟钰愣一下，“怎么这样突然？”
“只是去散散心，很快便回来了。”洛璃歌道，“正好这一路我可以好好规划一下往后的路子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。”钟钰并未过多询问。
沉默一瞬后，他忽然开口道：“方才我和婉卿下马车时，看到一位师太在府门口徘徊。在望见我们后，她便离开了，你……”
洛夫人出家之事，在京城里不是什么秘密。
钟钰自然能知道那人是谁。
洛璃歌轻轻一笑，倒是神色自然：“我明白了，多谢大公子告知。离开时，还请两位带上谢礼吧，既然不能登门，这点薄礼便算是我的心意了。”
“好。”
钟钰并未在此多做纠结。
他们孤男寡女，也不好一直独处，钟钰很快便寻一个理由，去后花园寻钟婉卿了。
兄妹二人在府上消磨些时光，便很快离开。
洛璃歌回到房中，正打算拿出她的草药集录继续来背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。
……夜冥玦？
自从夜如嫣之事后，他们便几乎没有联系过了。
骤然看到纸条，洛璃歌心底有种怪异感。
走上前去，她将纸条拿起来，随意扫过。
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：“明夜子时，在国公府小门外见。”
落款：夜如嫣。
……原来不是夜冥玦。
不知为什么，洛璃歌心中闪过淡淡失落。
将纸条随意丢去系统空间，她便让人去唤冬雪和时棠回来。
小呆在她脑袋里呲牙咧嘴：“宿主，空间口袋不是垃圾场！你不要什么都丢进来呀！”
“那不是垃圾。”洛璃歌认真解释，“若是垃圾，我便直接丢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