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被一巴掌打醒的龙曲尊整个人懊恼不已，连连从沈七芽身上起来，想站起来出去，结果人刚刚站起来，又一下子软倒下去。
沈七芽担忧地问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怎么这么热？”
浑身烫得像烧红的木炭一样。
还神志不清。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说着没事，整个人却又开始迷糊起来，又开始在扯自己的衣服。
“是我爹炖的药，是……是那种药！”
沈七芽想到龙曲尊比她多喝的一种是爹自己给自己炖的补药，沈七芽在宫中生活十八年，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。
龙曲尊这般，一看就是中了。
中得连神志都不清。
啪啪！
龙曲尊怕自己真的迷糊，举手，自己打了自己两记耳光，才让自己的神志恢复一些，勉强道，“七芽，你穿上外衫下去找楚雨过来。
你别回来，去……去找哑娘或无明她们。”
同样是皇宫出身的龙曲尊，尚存几分清明的他意识到自己喝下那个药有问题。
是。
爹不可能害他，原本那碗药就是沈墨林给自己炖的药汤，只能说，是爹自己放错药，导致他现在血气翻滚，全身像着火一样。
唯有靠近沈七芽才舒服一些。
这还是开始，接下来，药效果上来，他不一定能压制得住。
他走不了，只能让沈七芽下去。
沈七芽看着龙曲尊难受的模样，她不放心踌躇不前。
“没事，对付这种药，有得的是办法，快走。”不一定需要行周公之礼，但她留在这里，他不一定就能把持得住。
明知道她是他的妻子，明知中药的情况下，他还是没有勉强她，只让她远离。
他还是像以前一样，把她放在首位。
沈七芽看着脸色越来越烧红的龙曲尊，整个人难受得呼吸开始有些沉重，感觉他随时都可能药效控制。
在这一瞬间，沈七芽想了许多。
过去的他们、现在的现状、未来的路，始终没出有迈过最后一步，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还能走多远。
因为不确定，所以要龙曲尊陪她一起煎熬吗？
不止是龙曲尊，还有娘、姨母，阿默叔等等，她知道他们一直在等，等她接受龙曲尊，等她走出最后一步。
孩子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她尝试了，还有一线机会。
如果一直踌躇不前，只能白白浪费时间，等命蛊的寿命消耗完，再没有挽回的余地。
她走路，也走到尽头。
或许，从一开始，娘就知道，爹熬的药有问题，她没阻止，何尝不是在用外力推着她往前走。
走到门边的她选择放开伸到门把手的手，回来像他一样，坐着，从容、坚定坐在他面前，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这一声夫妻包括着许许多多。
“……”
龙曲尊怔住，他知道沈七芽话里的意思，“七芽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趁他现在还有几分理智可以控制自己，他能感受到药效越来越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