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陈果宁他们两个则去了艺术团。
“小陈,咱们不是应该先去找王建国吗?郑淑琴毕竟有丈夫,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轻易承认吧。”
陈果宁却摇摇头说:“王建国这人是混社会的,手里小兄弟也很多。咱们要是直接去问他,五分钟他能给咱们说出一百个时间证人。郑淑琴就不一样了,她的生活环境相对单纯,比较好对付。咱们不能被王建国牵着鼻子走,先在郑淑琴这里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作案时间。”
虽然陈果宁嘴上说郑淑琴可能比较好对付,但是他们两个呆呆在艺术团的接待室坐着等了一个多钟头,郑淑琴也没有出现。
孙英武闲的无聊,想抽烟又不敢,干等又闷得慌。
气得他已经把接待室里那盆月季花的叶子数了四遍了,估计郑淑琴再不来,他就该上手揪了。
看着孙英武这焦急的样子,陈果宁倒是没什么反应。
她趁着这个空档在本子上写着自己总结案发以来获得的线索,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捷径,能不能直接排除掉大部分不符合条件的人。
又过了一会,接待室的门才突然被人直接推开,一个清亮的女声响了起来。
“谁要找我?呀,就是你们呀。简单一句话,什么事?我这急着走呢。”
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,上半身轻轻靠在门框上,两只手抄在胸前,一头大波浪长发散在脑后,眯着眼睛看着他们。
她的红唇轻轻翕动着,话语间轻蔑之情溢于言表。
孙英武看着她这副傲慢的样子就来气,言语间也很是不客气。
“郑淑琴,我们是公安来取证的,你们单位没通知你?怎么来的这么晚!你给我进来,一时半会只怕你是走不了了。而且我们要问的问题,只怕你也不想让你的同事都听到吧!”
郑淑琴是搞文艺的,察言观色那是看家的本事。
看孙英武真的发火了,这才回身把门关上,走到了沙发前。
她用眼角轻轻的瞥了两眼孙英武和陈果宁,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,自己翘着二郎腿一副有话快说的不耐烦的表情。
“呦,你还不耐烦!我问你,为什么这么晚才来!是不是心里有鬼,故意不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!”
“哎呀,你这个人,说什么呢!那人家虽然通知我来了,但是我不是彩排吗?马上就七一了你不知道吗?我这个节目是要去市里给领导表演的,耽误了演出你负责?”
陈果宁看着孙英武被气的发红的脸,突然笑了。
“郑淑琴,少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。我告诉你,无论什么演出,缺了谁都能演。你要是不好好配合,到时候你手上这块浪琴表是怎么来的,你可得好好跟组织上说清楚。这一个月百八十的工资,是怎么买到这十几万的手表呢?”
谁知道郑淑琴听完却丝毫不打怵,她轻轻冷笑一声,“小姑娘,少在这吓唬我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谁还管我们花钱?我丈夫有钱,我家有钱,我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”
“是,国家现在是不管你花钱了,很多人也有钱了。可是,你这个表它不是正道来的呀。这款表别说在咱们镇海市,就算在京城的燕莎商场也买不到,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进口过!郑淑琴,这个东西是从哪里买来的,你能给我说说吗?你是要能说出来,我立刻就去买一块,无论多少钱!我敢买你敢说吗?”
陈果宁笑吟吟的说完,郑淑琴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表,一双眼睛极速的转动了片刻,突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