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什么屁话,时溪叫你一声哥哥,难不成都是白叫了?”
秦泊远眸色森然,被秦樾气得脸色通红,什么体面统统都顾不上了,指着眼前这个逆子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,脏话都冒了出来。
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,他当然也收到了消息,所以连夜就从隔壁省的厂区开车赶了回来,谁知道屁股都还没坐热,就先从妻子口中得知了这等噩耗。
一晚上没合眼,等到好不容易查到了这栋小洋楼,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干出了金屋藏娇的勾当!
这么多年,这个儿子从来没让他操心过,他就算嘴上不说,但是心里一直引以为傲,也向来不会插手他的事情。
可没想到多年的放纵,居然养成了他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!
和自家妹妹搞在一起,偏就他干得出来,而且看样子,该干的,不该干的,他统统都干了个遍!
秦泊远余光瞥见秦樾脖颈下方的红痕,胸口憋得慌,就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
“你要是非要咬文嚼字,那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与秦泊远相比,秦樾脸色冷然,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。
他越是淡定,秦泊远就越气恼,眼见他油盐不进,明显是要一条路走到黑,面上的愠色渐深,猛地一拍桌子,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,“秦樾,我告诉你,她只能是秦家的女儿,你死了那条心,我不同意!”
闻言,秦樾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,眉头蹙起,语气沉沉,“你同不同意不重要。”
秦泊远一噎,眼珠子瞪大,指着秦樾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,脸色愈发低沉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大门外又进来一个人。
“吵什么吵?都翻了天了?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侧目看向声源,就瞧见了匆匆赶来的郑慧兰,平日里时时刻刻都保持端庄优雅的人这会儿穿着随意,面色难看,眼下一片乌青,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好,这憔悴的模样和秦泊远如出一辙。
见状,秦樾心念微动,到底是先闭了嘴,只是视线却不着痕迹地往楼上看了一眼,楼下动静闹得这么大,她估计早就听见了。
想到这儿,薄唇抿紧,眼神再次冷了下来,风雨欲来。
“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聊,眼珠子瞪那么大,是想动手打人?”郑慧兰走到秦泊远跟前,拉了拉他的胳膊,给人递了个眼神,后者冷哼一声,没动。
“秦泊远!”
郑慧兰也没了好脸色,语气染上几分烦躁,连名带姓的称呼砸下来,当事人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,瞥了她一眼,两人僵持几秒,他率先低了头,迈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“阿樾,你也坐下。”
面对秦樾,郑慧兰的情绪要柔和多了,好在他也愿意给面子,只是绕过她,去了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,又旁若无人地拿起电话订餐。
听着他细致地交代菜色和口味,两夫妻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,顿时猜到这餐食是给谁订的,思及此又不约而同地往楼上看了一眼。
郑慧兰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暗暗又打量了几眼秦樾面上温润的神情,眸光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