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送侯爷回府!”
木青闻言立即同一旁的侍卫扶起凌红怀里的顾然,上了马车。
赶车的是另一个侍卫,木青已经骑着马先行一步。
等到侍卫们扶着已经昏过去的顾然,进了芜青院正房的榻上时,木青带着大夫也急匆匆赶到。
听闻顾然当街遇刺,顾太夫人如何还能在欣荣堂坐得住,很快扶着余妈妈颤颤巍巍赶来了芜青院。
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顾然,顾太夫人心疼的直锤心口,老泪纵横。
“大夫,我孙儿怎么样?他怎么现在都人事不省?”
大夫在木青的帮助下,查看了顾然身后的伤,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,一边回答道:“太夫人,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”
“快让人备好热水,匕首,银剪和烈酒,老夫要给侯爷取出那枚小箭。侯爷现在不醒怕是因为箭上有毒!”
顾太夫人一听,当即也不再细问,只一叠声得吩咐下人准备刚刚大夫提到的东西。
一时间,屋子里的下人忙忙碌碌,手慌脚乱得准备大夫需要的东西。而另一边,凌红只呆呆地望着顾然泛着微青的双唇。
这显然是中毒才有的模样,普通的外伤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!
等到木青帮着大夫给顾然灌下了提气的参汤,顾然才微微动了动眼眸。
“太夫人,屋子里人太多,可否只留下几个伺候的人,其他人先出去?”
顾太夫人一脸焦急道:“好好好!”
她抬头望了一圈,指了指木青和凌红留下,自己便带着所有人出了内室。
“木侍卫,请速速脱下侯爷的衣衫,将人伏趴在枕上。”
大夫一边交代,一边净手,现在正拿着烈酒浇在匕首上面。
凌红跪在床前帮着解了顾然的腰带。
木青扶着顾然的人,等到凌红脱下顾然的衣服,只光着上半身,将人轻轻伏趴着放在枕上。
大夫手里拿着匕首和干净的毛巾,用毛巾包住箭尾,拿着淋过酒匕首朝那箭伤处一划,当用力握着毛巾一把拔出顾然背上的箭。
满屋通明的灯火下,那小箭头上竟泛着幽幽暗光!
大夫在箭头拔出的那一刻,一股鲜血从伤处飞溅而出,洒在床帐上。
“再去拿酒来!”
凌红闻言当即快步走至桌前,提着酒壶淋向大夫已经伸出床位等着的匕首上。
大夫满头大汗,“箭已经拔出了,只是箭上有毒,我得给侯爷好好清理一下伤口。”
随后又拿已经用酒水淋干净的匕首,在顾然背上的箭伤处轻刮。
每一刀下去,那伤口就不停地冒血,直到大夫停手,撒了些止血散上去。只是这止血散效果有限,顾然伤口上的血还是流个不停。
他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两人,沉声道:“侯爷的伤口,老夫已经刮得差不多了,只是还需要个人来给侯爷止血和缝合。”
“你们两个谁来?”
“我来!”木青急忙道,这里只有自己上过战场,会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和包扎。
凌红垂眸看着顾然原本泛青的唇色已经开始变得毫无血色,原本该躺在这里的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