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你家里人不行,”周思尔嘀嘀咕咕,“不过我家里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”
不知道她在脑子里串了什么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庄加文,“我们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钟语因为没有房卡去而复返,正好听到这句,忍不住扎周思尔两句,“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你妈的怒火吧。”
“把人拉黑也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血缘关系就这样,结婚还能离婚,但血脉相连,反而无法彻底剔除了。
周希蓝至始至终都不希望周思尔脱离自己的掌控,现在人到了三亚也没好脸色,面对父母的追问终于爆发了。
原本其乐融融的团圆彻底没戏,周思茉都没空回庄加文的询问,先把孩子送到房间躲避战火。
引线远在千里之外,抱着庄加文的胳膊贴贴,亲热得很。
钟语说完就去问前台要新的房卡了,庄加文低头,周思尔抱着她的手,没有说话。
“厉害。”
庄加文知道周思尔骨子里多少带点疯,也预判过她或许会找到自己。
大概这几天每天联系的周思尔病弱又温顺,庄加文放弃了警惕,也以为女孩打消是拖着病躯来找自己的念头。
没想到周思尔依然做到了。
庄加文不忍心责骂她,一方面很清楚自己在窃喜什么。
这意味着周思尔还是选择了她。
“那当然了,我是为了你来的。”
周思尔摇晃着庄加文的胳膊,剪短的头发不像以前的卷发让她看上去蓬松又柔软,却凸出了五官的精致,哪怕面色因为长途跋涉疲倦,目光依然纯真得只装得下庄加文一个人。
庄加文伸手,勾了勾她垂落的刘海,看见了周思尔左边额头还没消下去的痂痕。
“别看,丑。”
周思尔做了拉直没剪短刘海就是为了遮这个创口,虽然没缝几针,用的也是美容针,到底皮肉破了,要恢复如初还要时间。
“不丑。”
庄加文看钟语要走,喊她,“你住在几层?”
钟语打着哈欠说:“五层。”
她看周思尔和口香糖一样黏人,喂了一声,“给你点的外卖吃了吗?”
临过年,县里的外卖可以选择的很少,周思尔本来就没什么胃口,见到庄加文更是什么都忘在脑后,摇头说:“没呢。”
钟语进了电梯,庄加文推着周思尔的轮椅进来,“那拿到我那边吃吧。”
钟语问:“你住哪层?”
庄加文说:“七层。”
她之前住了好多天,酒店的经理给她升级了房间,环境比普通的标间好很多。
钟语哦了一声,“那你先到我这边吧。”
庄加文对春节也没什么期待,本来是买了糖瓜要去姥姥家的,现在周思尔来了,她给舅舅打了电话说有朋友来,不去了。
钟语的房间是单人床,波多尔红的行李箱很是瞩目。
庄加文推周思尔进去就看见了,哪怕她的目光只是浅浅逗留,钟语也发现了。
她倒是坦荡:“介意的话让周思尔再送你一个。”
周思尔恨不得她快滚,“你以为这是爱心石头能批发的吗?”
钟语一副完成任务的舒坦,笑着看着周思尔和庄加文,“我暂时不换,这可是当年的限量款。”
周思尔很绝望,她原本还想用自己拖着伤体来庄加文卖卖惨的,钟语简直帮倒忙,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钟语摇头晃脑,“这可是lv,我这么爱慕虚荣的人当然要用了。”
这是当年周希蓝对她的评价。
女人用钱打发她,依然要用拿钱的行为评价钟语的家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