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是。”
庄加文脱下外套,她里面是周思尔见过的白色毛衣,一边把外套丢到沙发上一边去拉窗帘。
周思尔看到了庄加文的行李箱,开在一边地上,有种她也刚来的错觉。
“你在姥姥家住了多久?”
“两个晚上。”
庄加文的烧水壶也是便携的。她有出差的经验,哪怕这趟算回老家,要带的东西比出差还多。
对没有家的人来说,行李箱是小型的货拉拉,载满她的生活必需品。
庄加文过了省小钱折磨自己身体的岁数,知道要最大程度让身体舒服,才能干更多的事。
詹真一说她的观念和养猪没什么区别,庄加文没有否认。
都是为了卖个好价钱。
“那之后呢?”周思尔知道庄加文要在这边过年,“你什么时候去黎尔的老家,车票买了吗?”
庄加文看周思尔还坐在轮椅上,等水壶烧上水,她走到周思尔的轮椅边上,半蹲下撩起了她的裙摆。
周思尔的裙子很多,每个季节都不重样,整理过她衣柜的庄加文很清楚大小姐的衣架构成。
周思尔呀了一声,“你掀我裙子干什么?”
她呀得做作,呀得眼神流转,分明希望庄加文干点什么。
庄加文没如她所愿,只是看了她的脚,“石膏拆了后要多久能走路?”
很难想象上午周思尔还是一个刚出院的病人,中午就飞机上睡过了飞机餐,晚上她就出现在庄加文面前。
得亏是现代社会,如果是古代,山水兼程也要好几个月奔波。
周思尔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人,没有回答,她伸手摸了摸庄加文的脸。
“庄加文。”
“嗯。”
庄加文的头发半长不短,如果要以发型论性取向,她现在的头发长度和造型应该是重灾区。
但周思尔不会这样判断她。
庄加文是无法用标签概括的,具体的人。
“你好像瘦了。”周思尔抿着唇,“回老家应该很幸福的,你不高兴。”
“我现在很高兴。”庄加文握住她的手,“思尔,你辛苦了。”
“太客套了,和钟语说说倒是可以,和我就不用了吧。”
周思尔捧起庄加文的脸,搓了好一会。
她的手还有刚才在钟语房间用了免洗凝胶的味道,衣袖残留着香水味,是庄加文魂牵梦萦的果香。
她倾身,拥住了周思尔。
周思尔靠在她的怀里,伸出的手拍了拍女人的背,“我又不是外人。”
“你应该亲我而不是抱我。”
她的指导意见也不少,庄加文松开手,蹲在周思尔面前问:“那你现在能走吗?”
“不能走,你要抱我。”周思尔撒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,庄加文问:“所以这一路是钟语抱你上下飞机的?”周思尔:……
我说怎么怪怪的,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。
庄加文问:“怎么不说话?”
周思尔推开她凑近的脸,“有人吃醋还不忘记给我挖坑。”
“她很讲义气,还愿意送你过来。”庄加文有分寸,见好就收,“我是应该好好感谢她的。”
“别阴阳怪气的,”周思尔捏庄加文的脸,满意地看着冷脸模特的脸被自己磋磨得红红的,“她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说到这个周思尔压低了声音,“你知道吗,钟语喜欢的是她老师,大她十五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