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加文很习惯他人的目光,周思尔还是觉得她和自己说话就很刻意,“我指导你什么了?”
女人没说话,周思尔问:“你为什么不脱衣服?”
庄加文表情略微夸张,一双眼映着周思尔的模样,“说了不卖身的吧。”
她这么说周思尔更来劲了,“那不能搂搂抱抱吗?谈恋爱都是这样的。”
庄加文哂笑一声:“我们是交易关系,小姐。”
周思尔充耳不闻,伸手要脱掉庄加文的衣服,动作多少有些冲动。
看她手上还沾着铜锣烧的油,庄加文微微后退,“我自己来,这衣服很贵的。”
周思尔跳下沙发去洗手,“多贵?”
庄加文说了个数字,周思尔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,有些空旷,“我以为多贵,你喜欢我可以把一系列买给你。”
这种话庄加文都不当真,“没必要,品牌方送的都够我穿了。”
其他的不说,庄加文的穿搭在人群里也明晃晃的,哪怕穿的家政app发的保洁服,也看得出外形很顶,周思尔洗完手又坐了过来,“你还做保洁吗?”
“之前培训过吗?”
“还会给别人做保洁吗?”
“看什么单子。”
虽然她们的关系是半强制的,一旦把周思尔当成客户,庄加文就有问必答了。
周思尔也发现了,这人长了一张冷冰冰的拽脸,性格简直比泥鳅还滑。
“再贵的单子都不许接了,你这段时间都归我。”
周思尔说话很霸道,偏偏是可爱的卷毛,实在没什么威慑力,庄加文嗯了一声,笑从喉咙溢出来,“知道了,三个月后再接。”
“不说后面半句会死吗?”周思尔嘀咕道,“为什么做保洁?”
“你长成这样,不是做兼职的渠道也很多吗?”
学校里也有人课余时间会去打工,能进学院的大多颜值也过关,除了做自媒体的,也有去做平模的。
其他日结的兼职也不少,只是周思尔不感兴趣,她生下来就不用打工,懒得关照。
“之前工作得罪人了。”
庄加文点到为止,“这个就不和你汇报了。”
这在周思尔听来像是被欺负了,但庄加文太轻描淡写,她又不高兴了,“谁干的,我去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周思尔两姐妹在本市也算富人圈的,但和周思茉不同,周思尔的母亲毕竟在邻市生活,知道得更少一些。
这样一个大集团的家族,结婚也都门当户对,不少有名气的品牌也是这家小姐和那家公主结婚,爱不爱的另说,大家都很清楚私下肯定有因为姻亲关系带来的资源互换。
哪怕庄加文怀疑黎尔的死和周思尔的姐夫有关,她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告诉对方。
周思尔是一张泼了红色墨水的白纸,单纯和乖戾一览无余。
本质上还是象牙塔里的公主,哪里懂外面的弯弯绕绕,想着能用钱解决就好了。
庄加文拒绝得太快,周思尔哼哼唧唧,“不相信我的能力?”
她能有什么能力,用钱砸死人是吗?
这种德性也挺讨人厌的,不过庄加文知道她和其他人也不太一样,可能没想过其他弯弯绕绕。
追尾也策划得漏洞百出,就是个笨蛋。
“那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,”庄加文给周思尔倒了一杯温水,“谈恋爱不应该既往不咎吗?”
周思尔又抿唇又含唇,纠结了一会还是被说服了,“好吧。”
“反正你接下来要在姐姐的公司上班了,我会关照你的。”
“怎么关照?”庄加文问。
她很少笑,也很少皱眉,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,周思尔发现她笑也不是开心,可能是职业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