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尔顾不上脖子疼了,她老幻想庄加文在自己面前跪下,虽然今天实现了,但不是她想的画面。
道歉更是稀奇。
庄加文骨头很硬,对别人都很客气,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。
哪怕和周思尔签了协议,依然还是不改骨子里的执拗。
饶是周思尔作天作地,也奈她不得。
这可是庄加文主动说的,她好整以暇地看向驾驶座的女人,抬起下巴,高傲地说:“哪有人道歉不看着被道歉的人说的?”
庄加文的温顺从来短暂,不惯着周思尔的臭毛病,“下车。”
她自己先下车了。
又冷了下来,和在试衣间里抱着自己的人完全不同。
周思尔都怀疑庄加文被鬼上身了。
别墅的负责停车的工作人员出来,看见周思尔,笑着喊了声小小姐。
庄加文站在周思尔身边,学对方说话:“小小姐。”
这些称呼周思尔以前听习惯了,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但庄加文这么喊她就羞耻万分,没回应她,率先往里走了。
走了好几步,看庄加文还没有跟上来,转头看,对方居然在和司机说话,似乎察觉到周思尔的眼神,这才走上前。
周思尔还揉着脖子,嘀嘀咕咕:“都怪你。”
“是你自己一路上和鸭子听雷一样梗着的。”庄加文一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,周思尔被她的形容气到了,“你骂我是鸭子。”
庄加文:“很可爱。”
周思尔又熄火了,勉强接受了这个比喻,“那是天鹅,才不是鸭子。”
庄加文已经看到前面建筑落地窗里的人了,她握住周思尔的手,问:“天鹅小小姐,你家吃饭都这么有排场的吗?”
外面天冷,庄加文的手也冷冰冰的。
论气血,庄加文比不上周思尔,牵手更像手上握了一只暖手宝,情不自禁地和她十指相扣,汲取温度。
周思尔还晕在庄加文的主动,腹部似乎还残留着庄加文的触感。
不是错觉,她好像发现了庄加文隐秘的喜好。
对方喜欢我的肚子。
不然为什么要摸了又摸呢?
因为庄加文腹部平坦,骨头硬邦邦的扁扁人,没有我半分软乎吗?
“那是你外公和外婆?”落地窗里就是餐厅,人似乎已经齐了,都看向外边在傍晚相偕而来的一对。
庄加文看周思尔还在傻笑,晃了晃手问道。
“那不然还是谁。”
周思尔懒得细看,她父母也在,爸爸正隔着窗户和她招手。
庄加文难搞得很,爱钱又有底线,就算周思尔把人抢到了,小有名气的父亲也让她拿不出手。
她想,如果我老爸是什么国际巨星,这才有吹的资格,真是的。
爸爸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呢?
她们在晚霞里慢吞吞走进来,里面的人也一直在看。
周思茉前脚刚来,这会带着刚洗完手的孩子落座,听外婆问:“那就是思尔说的女朋友?个子好高的呀。”
外公一脸严肃,脸上的褶子好像更多了,推了推眼镜,“希蓝,你之前不是说思尔不喜欢女孩吗?”
那都是高中的事情了,在座的家人都知道。
周希蓝盘着头发,刘海一缕缕的,也是特地做的,人看着很精神。
不像周思茉说的,她和思尔的妈妈这两年身体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