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加文瞥了眼周思尔拿着的围巾,说:“谁让你不戴围巾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给我戴?”周思尔被庄加文揽着走。
雨伞隔开一切,什么都变成了慢动作,她抬眼,眼里只会有庄加文。
“你自己不会戴吗?”庄加文一点也不惯着她,把人塞入副驾驶座,关上门,绕了一圈坐上车后,边系安全带边和周思尔确认:“是周五下午出发去流水山庄吗?”
系安全带可能是人最脆弱的时候,周思尔生气地趁此机会揉了揉庄加文的头发。
女人不可置信地抬眼,周思尔仰头,歪着嘴露出得意的笑,“是啊,周五下午。”
庄加文:“你揉我头发干什么?”
周思尔:“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她名字里的思可能是不思悔改的思。
庄加文的头发本来就因为淋雨有些湿,坐上车也擦了擦自己风衣上的水渍。
很多细节可以发现庄加文是个洁癖,或许本来不是,因为做过保洁,经历过上岗痛苦的培训染上的轻症洁癖。
洁癖还很在意外貌,那弄乱她的头发足够麻烦了。
庄加文理好头发,问:“是平时摸不到我头发是吗?”
周思尔被戳中短处,哼了一声,“你睡觉的时候能摸个够。”
她不忘提醒庄加文:“周五下午我们一起出发,你记得收拾行李和我睡。”
后面三个字是重音,庄加文看了眼车外阴沉沉的天气,“你确定这天气没问题吗?”
流水山庄的郊区在宁市和另一个城市的交界处,也有网友吐槽过在那个深山老林上网,很容易被定位成隔壁市的。
主打的避世隐居,即便修了路也是盘山的,一圈一圈,没什么车技的很难上去。
系里的组织者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,派了有经验的大巴司机,让大家一起坐车过去。
庄加文庆幸不用自己开车,又烦这堪比春游的氛围。
不过这次是冬游。
即便和周思尔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上班,这样除老板外的社交更像是加班中的加班。
“能有什么问题。”
周思尔看了眼天气预报,高兴地说:“会下雪诶。”
庄加文的老家差不多每年十一月就会下雪,有时候来年三月还在下。
春天短暂,冬天漫长。
如果太旱,时不时的沙尘暴也惹人心烦。
一天沙尘暴又下雪又下雨,天气可以三十度到十五度,好像一天就过完了春夏秋冬。
南方很少下雪,她早年在另一个城市工作,冬天都可以忽略不计,宁市的冬天冷到刺骨,雨水多,雪却罕见。
周思尔期待下雪期待了很久。
庄加文问:“你不会自己去会下雪的城市旅游吗?”
以大小姐的财力,到处飞也没关系,庄加文实在不懂有什么罕见的。
周思尔下意识说:“你在这里啊。”
说完她紧急撤回,“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多想。”
庄加文木然地嗯了一声,“我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周思尔又不满意,“不能放一点点在心上吗?”
开车的女人应付她很有经验,也知道要怎么把周思尔气到跳脚,“老板的要求,我会听从的。”
周思尔忍了半天才没爆炸,不忘下达指令折磨庄加文:“那你回去把我行李收拾了,我要出片的,要好多套衣服。”
模特女朋友还有这点好,搭配师也省了。
难怪祝悦说周思尔一箭N雕,庄师傅性价比高得吓人,不抢手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