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尔骂的是庄加文,她脑子乱糟糟的,看字都没耐心,扫过关键词。
“红烧鲍鱼捞饭!”
“脆皮妙龄鸽,什么鸽子,还妙龄。”
庄加文被她逗笑了,那边的工作人员说:“小姐,这些菜我们不送到客房的。”
“需要你们到我们的餐厅就餐。”
周思尔更生气了:“为什么?西餐就能送到客房吗?”
明明庄加文开了扩音,周思尔还握着话筒,“这不公平!”
庄加文都能感到工作人员的无语,她以前也干过这行,见过胡搅蛮缠的客人。
周思尔虽然还没到胡搅蛮缠的地步,也烦人。
庄加文说:“就先下单西餐的吧,谢谢。”
她挂了电话,周思尔还气呼呼的,“干嘛,我需要你给我做主吗!”
庄加文拿走被她玩弄的电话线,“别到处撒气。”
“还不是你惹我!”
周思尔很容易被庄加文气红眼眶,“我想和你一起吃饭,你都不问我要吃什么!”
“你不是还有活动吗?”
“集体活动,不和同学吃饭,不好吧?”
庄加文没有这种时候,她的学生时代是县城的学校,操场还没变成塑胶,风沙季节更是可怕。
母亲还没生病的时候,她成绩就一般,等母亲确诊,成绩一落千丈,索性外出打工了。
最开始对大学的印象是学校的新老师,诉说外边世界的新鲜。
等她去了外边世界,才知道灯红酒绿下也有无尽的苦楚。
她给大学的食堂送过东西,是除了黎尔给她找的送货工作外的兼职。
那时候大学外卖软件才刚开始,有些外卖进不去,庄加文靠做中间商小赚一笔。
看同龄人追逐打闹,上学放学,聚会玩乐。
真是奇怪,一点也不羡慕,那时候她心里牵挂妈妈,只想多赚一点。
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,遇到周思尔了。
这时候开始冒出隐约的,不应该存在的羡慕了?
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参加这个活动?!”
周思尔在房间里踱步,把庄加文放在一边的行李箱撞到另一边,又开了一瓶冰箱里的饮料,咕噜噜喝,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庄加文打开了电视,“别说为了我。”
周思尔的话被堵了回去,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,只好瞪着庄加文。
“说了你不信。”
她声音委屈又娇气,“为什么要和同学吃饭,学姐都带女朋友来,我带你来,当然是为了和你在一起。”
庄加文:“谢谢。”
周思尔真没办法了,庄加文就是软硬不吃的混蛋!
她气得顾不上换衣服,关上门走了。
确定她真的走了,庄加文才放松靠在沙发上。
电视播的什么她没心思看,窗外的冬景她也毫无兴趣。
按理说宁市难得的雪值得发朋友圈,她也提不起拍照的兴趣。
莫名的烦躁在身上游走,在看到钟语后更变本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