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悦摇头,“我陪思尔到机场吧。”
“你这孩子,对思尔太好了。”周希蓝最近有些憔悴,她冲祝悦笑了笑,“我车上还有礼物,等会你带回家吧。”
祝悦说了声谢谢,等周希蓝转身,冲周思尔吐了吐舌头。
周思茉看见了,没有说什么。
周思尔住院小半个月,目前各项指标都趋向稳定,但伤筋动骨,医生不建议她运动。
每次周希蓝要和她谈出国留学,或是如果你想要恋爱妈妈给你介绍的时候,周思尔都借口脑震荡头痛,堵得周希蓝哑口无言。
她们到现在都没有针对恋爱进行异常有头有尾的谈话。
周希蓝很固执,周思尔同样。
比起迁就妈妈,周思尔更不想错过庄加文。
她们家人每年一起过年,不是三亚就是马尔代夫,要么是其他城市。
如果是平时见不到就算了,平常的大节日也有聚会,并不存在必须见面的需求。
不像庄加文,她在宁市就很孤独,回那个家徒四壁的姥姥家住,好像也冷得哆嗦。
那天周思尔和庄加文视频没有多问,她有种进不去屏幕的无力感。
庄加文太擅长折磨自己,最应该学会的应该是接受。
周思尔想:她要学会接受我的一切,除了金钱、物质,还有我本身。
即便庄加文保证过会回宁市,对周思尔来说,不如自己马上行动。
庄加文不主动,就她来主动。
反正她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走向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俗套故事的大团圆反而是既要又要,也是被庄加文评价贪心的周思尔最需要的未来。
祝悦坐上周家的商务车,听说行李有专门的运送车。
这家人没有包机,都坐公务舱,也符合周思尔之前和她出去看演唱会的出行习惯。
在车上,祝悦在群里艾特钟语:你到了吗?
钟语很快发了一张照片,她已经在排队了。
都是飞国内,还好都在T3登机,周思尔和钟语的机票正好在飞三亚的二十分钟前。
这样就算周思尔提前检票,飞三亚的那一张就作废了。
登机口似乎也很近,方便周思尔转移,钟语先托运行李,什么都筹备好,就等着周思尔过去。
周思茉也在群里,她看着手机,周希蓝和她坐在一排,副驾驶座是沉默不语继父。
派派不喜欢全家一起过年也有氛围的原因,周思茉能感受到孩子的郁闷,让她听音乐。
等车开到机场快停下的时候,祝悦撞了撞周思尔的手,示意她看手机。
钟语说完成托运了,包括给周思尔准备的轮椅。
祝悦一直陪着周思尔到安检口,她和朋友依依不舍,周希蓝催她,她也不要。
“你们先进去吧,时间还来得及啊。”
周希蓝怀疑她不想去三亚,但祝悦表现得很像个懂事的女孩,反而显得周思尔很跋扈。
“不要等一下机场广播找你。”
“你腿脚也不方便呢。”
周思尔指了指一边的服务台,“我申请了轮椅服务,有人送我到登机口的。”
她怕自己安检被看出两张票,一边的祝悦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这是她第二次干坏事,上一次是陪着周思尔追尾庄加文,都追到派出所去了。
这次不会追到热搜新闻出现自己和周思尔的名字吧?
周希蓝有些怀疑,“你们不能手机上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