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年后入职,虽然在圈子里不算新人,但这算正式回到行业,不是签约模特的身份,而是管理者,总有很多应酬。
“和我说什么?”庄加文回来了,闻到她身上的香味,周思尔直接挤了过去,却不说话了。
詹真一看周思尔小鸟依人就想笑,刚才不知道谁指着自己鼻子骂哪有让好朋友住这么多毛坯房的。
名分坐实的周思尔像是要把她秋后问斩,很有气势,小学生都拉不住她,一直说小姨算了算了。
周思尔不觉得这能算。
换其他人这么来势汹汹,詹真一也会回嘴,变成周思尔,太容易被逗笑了。
“说你还住在毛坯房是我的责任,我不配做你朋友。”詹真一添油加醋,周思尔喝得醉醺醺还不忘纠正,“才不是!我没说不配!”
她看周派派和小羔挤在一起玩周思尔刚送给小朋友的游戏机,又拉小学生的兜帽,“派派,你快说!我没有这么说假真一!”
“看看,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。”詹真一还要火上浇油,周思尔发出呜声,“庄加文,你朋友真讨厌!”
詹真一啧啧两声,“现在要把我开出朋友籍了,好大威风,谈个恋爱还变成皇帝了。”
庄加文的好朋友和她一样,属于不太爱惯着人的类型,周思尔埋入庄加文的怀里抽噎,“看吧,她骂我。”
“好了,好了,你困不困?”庄加文知道周思尔喝多了,目光扫过詹真一,朋友做出投降的姿势,“我没灌她,是她要自己和我喝的,玩石头剪刀布,我输了说一件她不知道的,你的事情。”
一边的小羔在游戏里不忘做判官,“是的是的,目前思尔姐姐只赢了一次。”
不愧是周思尔。
庄加文笑得闷闷,“所以她输了要说什么?”
詹真一耸肩,“她不说,输一次给我转账一百。”
庄加文很意外:“才一百吗?”
周思尔的钞能力向来没轻没重,詹真一也不是真的想占她便宜,“这还不够多吗?你真是嫁入豪门了。”
“这些钱我转你支付宝了。”
庄加文问:“多少分成?”
詹真一笑了笑,“你八我二吧,怎么样,姐们够不够义气。”
庄加文嗯了一声,抱着她的周思尔还在骂詹真一,嘟嘟囔囔,分不清是睡着的梦话还是醉得失去意识了。
“年都过了一个多月了,你还住在毛坯房里吗?我还以为你们住在一起了呢。”詹真一清楚周思尔的诉求,看周思尔的姿态,也不像藏得住事的人,不可能没对庄加文提过要求,只能是庄加文没打算搬过去了。
“最近很忙,进进出出的不方便。”另一边就是易馨带来的朋友,周思茉今天也在,她现在是单身,前夫锒铛入狱,她的状态堪比升官发财死老公,很是光彩照人。
庄加文对周思尔的长辈做出过承诺,也有压力,又不愿意让周思尔担心,只好牺牲这段算前奏的时间了。
詹真一是知道庄加文做事风格的,她只是长得冷淡,熟人都知道她有几分幽默,也体贴会照顾人。
但偶尔可能太体贴,太照顾人,会出现需求错位的情况。
“我做老娘舅是要收费的,”詹真一扣了扣桌面,庄加文给她倒酒,“请詹姐指点。”
“你心里不是有数?”詹真一知道不用她说,庄加文低头看怀里黏糊糊的周思尔就能懂。
周思尔背地里肯定没少撒娇。
“不就是想同居,这很难吗?”詹真一还是忍不住数落她,“你那毛坯房能有什么东西,挂二手的不还是被周思尔买走了?”
一边的小羔上周去过毛坯房,嗯了一声,“好空的,像鬼屋。”
派派没去过,问:“真的吗?”
毕竟庄加文是为了自己妈妈才过成这样的,小羔是个老实的孩子,实诚地道歉,“庄阿姨,对不起,如果不是……”
“没你的事,玩你的游戏。”詹真一把这种话打断,看向庄加文:“你不是说打算把房子卖了吗?”
“最近除了工作就在忙这个。”庄加文也很苦恼,“想卖多一点,这样小羔也有没关系基金了。”
派派很喜欢詹真一,问:“阿姨,什么意思?”
詹真一捏了捏她的圆脸,“就是你有了这笔钱,遇见什么意外,比如工作不顺利,或者你被辞退了,就可以对自己说没关系,这笔钱会让你没有负担地度过不太顺利的一段时间。”
“当然,”詹真一看了眼不远处的周思茉,“你有妈妈,不太需要这个东西。”
派派哦了一声,“那我也可以往这个基金里加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