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周思尔在身边,她叽叽喳喳,把和小羔的合影给她看,说完了,这孩子的鲻鱼头非常完美,剪完面相都变了。
庄加文看她说话的嘴唇,好像亲她,就能永远留下了。
周思尔是她生命百分之九十九的意义。
但不能让周思尔知道,她会趾高气扬,问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。
哪有百分百的属于,庄加文也有一部分独一无二的自己,不随恋爱转移,在马尔代夫的海潮中,幻想一点点荒唐的时光倒流。
“你干嘛去。”周思尔才恍神一会,她靠着的女孩端着餐盘起身,“我去洗碗。”
周思尔哦了一声,“是该你洗的。”
她也要跟着去,银铃叮当,像小猫一样。刚才十七岁的庄加文看她发呆,有点猜到她在想什么,问:“我在这里,那她应该在我那边对吧。”
她是过去的,对方是未来的。
未来的那一个经历过过去,小庄师傅还是担心对方忘了这单生意,对周思尔说:“你可以和她说,别忘了送煤气罐吗?”
周思尔服了她了,堪比世界末日她还扛着煤气罐跑。
“我都不知道我消息发出去了没有。”一会而已,小庄就发现周思尔说话大致有几个语调了。
她认识的人里根本没有说话嗲成这样的,就算是服装城被人认为最来事的老板,发嗲也没有这么得天独厚。
“好吧。”小庄师傅问:“女士您今年贵庚?”
周思尔:“别喊我女士,你要喊我思尔小姐。”
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年纪大的,反正她多大,庄加文只会比她大,而不是这样,眼神清澈到愚蠢。
是庄加文的话早就搂着她摸上来了,十七岁的还在问你喜欢喝什么水。
“哦,思尔小姐,你几岁了?”
“听起来太阴阳怪气了,再问一次。”
“思尔小姐,您今年贵庚?”
“太老气了。”
十七岁出来送气的小庄师傅无语了,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和这么难搞的女人在一起,还到处结婚。有病吗?
这和找个人伺候有什么区别?
“你那什么表情?”周思尔掀了掀眼皮,“在心里骂我呢。”
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就是有。”
“岂敢。”
周思尔狠狠地打开单槽的水龙头,“洗你的碗吧,我去洗澡了。”
她还想着晚上和庄加文试用新买的衣服,结果来了个未成年。
洗到一半周思尔气不过,大喊庄加文的名字——
“小庄!”
“庄加文!”
“庄巧!”
“庄巧妮!”……
小庄师傅很想回去,哪怕是拥挤的出租屋,也没有难搞的女人。
她木然地走过去,没想到主卧的洗浴室没有门,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浴缸里的女人,双腿朝着门打开……
十七岁的女孩跑了。
周思尔把震动的东西丢出去,骂了句:“你学着点,以后要伺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