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们那时候住在一起呢。”周思尔非常不爽,“最应该去那段过去的不应该是我吗?”
庄加文很容易被她逗笑,“可能会有下次吧。”
她换掉鞋,揽着周思尔进门,坐到沙发的时候就看见了客厅上的单据和圆珠笔,“她留下的?”
周思尔嗯了一声,“小庄师傅喊我周女士呢。”
“你以前要这么挨家挨户送气吗,多辛苦啊,万一遇见对你心怀不轨的客户怎么办。”
“你心怀不轨了?”庄加文靠在抱枕上看着周思尔,不过扔个垃圾的时间,这里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,结合周思尔还没吹干的头发和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身体,不难猜出她干了什么。
“什么心怀不轨!我好着呢!”周思尔没有和庄加文对视,心想反正小的那个也不可能给大的告状,一口咬定没有,“你小时候就那副死样子,一点都不可爱。”
庄加文手指捏着那份单据,周思尔刚才没仔细看,上面多了几个字。这会女人把单据递给周思尔,“那你为什么对我做出这种事?”
“什么啊!”周思尔夺过单据看,背面写着一句没有落款和抬头的一行——你什么眼光,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,她洗澡不关门,还自己玩起来了。
“她居然告状!”周思尔气不打一处来,“什么叫我洗澡不关门,本来就没门好吧。”
“卧室没门?”庄加文靠在对面的沙发,她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,微红的眼眶在灯下更显出此刻算账的凝视,好像下一秒周思尔就要被扒开检查了。
“她自己要进来我有什么办法咯,”周思尔盯着茶几上的零食发呆,心里骂了好几声过分,“我很有魅力的,你知道的。”
“多少年了还来得这一套。”庄加文没打算计较,她起身去倒水喝,周思尔追上去辩解,“什么叫还这一套,我哪有!”
“当年你也是这么邀请我去卧室的。”
“拜托,那时候你是保洁好吧。”
“哪有人在保洁收纳的时候在洗澡,还不关门?”
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!本来就没门。”
周思尔跟在庄加文身边辩解,女人仰头喝水,T恤的领子似乎被她自己拽得皱巴巴的,看得出在那边心情不是很好,这时候周思尔抬眼盯着她吵架,庄加文喝完水后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。
周思尔很久没和庄加文亲得这么激烈了,马上就站不住了,还是得女人搂着她。
“唔……喘不过气了……”好不容易松开,周思尔抿着唇,似乎感受到了庄加文亲吻里的悲伤,问:“要不要做?”
“本来我生日应该加餐的。”
在一起这么多年,彼此早就了解某些转移注意力的方法,庄加文嗯了一声,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周思尔拽住她的衣摆,“我也去。”
“不是洗过了吗?”庄加文问。
“你帮我洗得更干净。”……
“喂!小姑娘,明儿再送吧,我还有事。”一个头发短短的女人伸手在小庄面前晃悠,“你怎么了,太热中暑了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忽然从明亮的地方回到昏暗的楼道,庄巧怔了一会,“您不要煤气了?”
“要的要的,你不是也得师傅装吗,那明天再说吧,我急着打牌去呢。”
“周女士?”
“我是啊。”
“哦。”
好在这边离煤气公司不远,庄巧很快接了车,在夜色里往家里走。
几天前妈妈就到这边看病了,黎尔偶尔会过来和她们一起吃饭,带点菜什么。
手机没电了,刚才转弯的时候,庄巧看见便利店挂着山水时钟写的时间,也就过去一个多小时。
这是幻觉吗?她掌心都出了汗,那个未来太离奇了。
她和一个女人全世界结婚,母亲和黎尔都不在了。
都是周女士,照片背景写着思尔最可爱的女人看着就不像和她一个世界的人。
这里才是自己的世界。